吃過午飯,三人兩狗早早地就離開了莊子。
雖然夏天才剛剛過去,天氣卻已經開始轉涼。
但中午的太陽還是有些灼人。
楊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有些喘氣地說道:“咱慢點唄,不是說明天才打嘛!”
“咋個就這麼著急啊!”
“你是真的白長這麼大塊頭,你看東子說啥了?也難怪你媽不給槍你拿著。”
趙山朝著楊固罵了一聲,但還是招了招手道:“行了,咱慢點走,反正也不遠了。”
說著,趙山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捲菸,給陸東也散了一根。
“有些話我就提前說清楚,你倆這是第一次打獵。”
“待會兒不管遇見啥風吹草動的,這手裡的槍可得拿穩了。”
“一是不能對人,二就是不能慌。”
“不管前面是什麼動靜,都得給我看清楚再開槍。”
這上山打獵。
以趙山的經驗,即使帶著陸東兩人,遇到黑瞎子他也有信心跑得掉。
但是怕就怕新手亂來,有點風吹草動就慌慌張張。
馬了槍還好,大不了他去補。
但是如果是打了人,那麻煩就大了。
楊固拍了拍掛在胸前的歪把子:“上回沒槍我都不慌,這回肯定手拿把掐!”
那語氣之堅定,搞得陸東都懷疑當初看到狼群就嚇白了臉的傢伙是不是楊固。
趙山絲毫不留情面,“我怕的就是你,不要見到風吹草動就是一槍。”
這歪把子又叫16號槍,莊子裡大多數人家裡都有。
雖然只能單發,但威力卻很大,打得好的話,野豬脖子都能一槍打穿了。
這一槍要是打在了人身上,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所以趙山才說出這話來。
“算了!我真的是怕你這小子,這回上山你還是不要摸槍了。”
“給東子拿著,我還是放心些。”趙山吐了一口煙,做下決定。
這歪把子陸東可是喜歡得緊,一聽趙叔下了命令。
立馬就將槍從楊固的脖子上摘了下來。
如此,三人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來到一處圍著小院的木屋前。
木屋外是碗口粗細的杉木圍成的柵欄,中間用鐵絲捆綁,頂上全部削尖。
柵欄的一角堆滿了柴火,小院中央還有一個用石頭圍起來的火堆。
火堆上掛著一口黑色的大鐵鍋。
趙山雖然是老炮手,也養著一條好狗,但人也好狗也好總得有個打盹的時候。
而他這裡還是常年住在林子裡。
這處木屋對於他來說就更像是家,而不是尋常獵人擔心上山打獵晚上趕不回來,而搭建的庇護所。
“黑打白,白打黑,最近白天開始短了,所以咱明天得早點出發。”
“到時候去後面的崗樑子那邊,現在入了秋,山豬都要開始下田拱糧食了。”
崗樑子,實則就是山脊。
對於獵人來說,這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地勢。
沿著這裡走不必上溝下坎的,能輕鬆不少。
而且崗樑子上的視野也會相對開闊,更方便觀察。
陸東點了點頭,有些好奇道:“趙叔,你沒放弓棍試試嗎?”
他知道趙山這種老炮手打獵可不只限於用槍,各種陷阱也是十分精通。
就像陸東剛剛提到的弓棍,就是捕獵野豬的一個利器。
只不過前提得會看獸道。
“哪能沒放哦!我放了幾個都被掙壞了。”
“我後來去看了看腳印,應該是野豬群,最少有一頭大炮卵子和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