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而泛白的傷口,臉色愈加難看。
阿佑只得乾笑兩聲,“沒什麼事,就是泡了一點水。”
白遠兮俐落起身,扯著她便往外走,阿佑還要再掙扎,他卻轉過頭來,惡狠狠的說,“不準用我們帶來的藥,去找軍醫總行了吧?”
阿佑被吼得無話,只得乖乖的跟著他去。
其實,她想說找軍醫也不行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道那軍醫還能在缺藥的情況下,為她這點傷口費神?
“楚影,你個混蛋!”溫夷氣急敗壞的吼道,懷裡抱著的女子,捂著斷臂,血流如注。
楚影斜倚在床上,滿眼都是戾氣,“滾!”
那女子疼得臉色發白,淚水漣漣,“為什麼?我只是喜歡你,只要安靜的待在你身邊就好,為什麼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影……啊!”話還沒有說完,就是一聲慘叫。
只見得黑影一閃,那女子的右邊臉上便是深深一道傷口,鼻端,真到耳後。溫夷醫術再是了得,在武功修為上卻遠遜於楚影,自然來不及阻擋。
楚影一招得手後,便喘著氣退回床頭,重重的咳了幾聲,“影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給我滾,再敢喜歡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溫夷氣得手都在發抖,“楚影,你怎麼,如此,如此……”如此什麼,卻再也接不下去,只得恨恨的轉頭,慌忙去檢視那女子的傷口。
女子驚恐的尖叫著,“我的臉,我的臉……”
溫夷單手將她扶到另外一張床上,另一隻手還捂著她受傷的左臂,說道,“陸英,你別哭,不然臉上的傷口容易感染。”
陸英使勁的掙扎著,溫夷只得按住她,口裡急急安慰道,“別激動,左臂還在流血呢!”額上的汗一顆一顆的冒出來。
一偏頭,陸英看見一直冷冷旁觀的楚影,秀麗的臉龐因為憤恨而扭曲了,“楚影,你這個魔鬼,我譏咒你,生不得所愛,死不能……”話聲忽地止住,卻是溫夷一針插在頭上昏過去了。
“幸虧你救了她一命。”楚影收回舉起的右掌,“要不然,就叫她永遠也張不了口。”
溫夷手忙腳亂的給那傷口上灑了藥,纏好紗布,卻還是有血隱隱滲出,他看著那張曾經秀美的臉,滿眼沉痛之色,“只要是喜歡你,就活該被你斷臂毀容?楚影,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喜歡你的人?即便你只愛你所愛的人,也應該善待愛你的人。”
楚影閉了閉眼,勉強壓住因為剛才的動作而重新翻湧的血氣,“我善待愛我的人,那誰來善待我愛的人?除了她,不準任何女人愛我。這個女人自己不識相,活該!”
溫夷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了下來,“就算是你心中只有阿佑,也不該對一個愛你的女子做到這種地步,她其實並沒有錯。”
“那阿佑錯了嗎?”楚影的眼睫毛輕輕顫動,“她那個笨蛋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
霍地睜開眼來,楚影看向他,“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到別處去,和她等在同一個空間裡,我眼睛疼。”
溫夷看都不看他,“只有這裡一個醫帳。”
楚影冷笑了一聲,“把她弄走,如果你不想把醫帳變靈堂的話。”
胸膛微微起伏,卻也知道這人的性格,溫夷咬了咬牙,跺腳道,“我去叫人收拾旁邊帳篷在,你,你給我好好待著。”
楚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不置可否。
溫夷掀開帳簾,又頓住了,“你們來幹什麼的?”
白遠兮面無表情的拖著一直低著頭的阿佑,朝他點點頭,“天佑受傷了,來請軍醫看看。”
阿佑悶不吭聲的任白遠兮攤開她的手掌,不敢抬頭,也不敢往裡看,只能專心的盯著地面。
看著那泡得發白的傷口,溫夷皺了皺眉,“你們先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