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先前的傷口又痛起來了,“人死了就沒有了,再也活不過來了。萬一您不小心認錯了人,白二豈不是很冤枉,要不然,等查清楚了再說,行不行?”
楚影不說話,但是卻也沒有繼續動作。
阿佑小心翼翼的推著白遠兮移動了一小點點,試探的問道,“影將軍,那我們先走了?”
楚影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臉上,阿佑勉強保持著鎮定,一邊偷眼觀察他的臉色,一邊將白遠兮護在身體的另外一側,小步小步的挪向門口。直到走出帳外,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扯著白遠兮走得飛快。
她怎麼這麼笨,還給他取個名字叫白二呢,該連姓也換掉的,她懊惱的想道。
掌心一暖,是白遠兮回握住了她,“不用擔心,我不怕。”
他體內有巨毒未解,本也沒有幾年了,能在臨死之前,還能與這少年相伴,也已經足夠。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種惡因得惡果,早在那些黑暗的歲月裡,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遲早他會為他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阿佑勉強朝他笑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你說將軍怎麼會在醫帳,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呢,如果是生病的話,怎麼沒聽見大家說呢?”
“將軍生病應該是很大的事情吧?”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白遠兮垂下眼來,“有溫神醫在,將軍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是,萬一沒有藥呢?”阿佑還是很是擔心,搖了搖他的手,“要不我把我們的藥送給軍醫吧,說不定能用上呢。”
“不行,那藥不能給別人用。”白遠兮斷然拒絕,轉過身向前走去,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
阿佑抿抿嘴,快步跟上。
影萬一要是真的生病了怎麼辦,雖然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卻也能看出他的臉色真的不好。
以前在雪山的時候採了那麼多藥,師兄那裡應該還是不缺藥的吧?
一直到躺在床上,她都還在不停的想著。
再想起那個姑娘;阿佑翻了個身,眼睛卻紅了。
影會那樣做,是因為心疼她吧?影會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因為她吧?
影!她在心裡輕輕的喚道,一時又是甜蜜,又是酸澀。
知道影還念著她,她好高興,可是如果影一直這樣,那該怎麼辦呢?
她不要影一個人那麼孤獨,她會心痛,心痛得比原來生病的時候還要厲害。
可是,她咬緊了牙,她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去陪在影的身邊,不,應該是說任何女人陪在影的身邊,她都不喜歡。
猛地被這個念頭嚇到,阿佑睜開了眼睛,有些自厭的拍給了自己臉上一下,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自私的壞女人了?
“那個叫天佑的少年,你剛剛給他把過脈了?有,有什麼特殊的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楚影突然開口道。
溫夷看他一眼,遲疑著沒有開口。
“怎麼不說話,我看到你去探他的脈了。”
“我還沒有探到他的脈相,他就移開了。”關於這一點,溫夷也不能確定,他那個時候的動作是有意還是剛好巧合。
“是嗎!”楚影的語氣淡淡的,看不出表情來。
溫夷這才想起一件奇怪的事來,“你今天居然肯放過那個人?”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是會手起刀落的,想不到居然因為一個小兵幾句話就放人了,他可不相信這人突然心軟了的鬼話。
“哼!”楚影笑笑,“因為那個少年說得對,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問不到了。”
再說了,有些人,怎麼能讓他死得這麼容易呢?
有時候,生比死,更加痛苦,也更加讓人絕望!
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