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姬繄扈用手指慢慢梳理著小女人的長髮,慢慢哀求。
白色絹帶順著姬繄扈的手指下滑移動,從髮梢脫落在地板上。小女人不堪的髮型失去了最後的束縛。她的整個人也像是被抽掉靈魂的空殼,拿走提線的人偶靠倒在姬繄扈的懷裡。
男人小心輕柔地摩挲著小女人的後背,斷斷續續地哽咽聲從懷中傳了出來。
姬繄扈懸著的心終於稍稍得到安慰。
安靜的小女人即使屈辱發火到失控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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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姬繄扈反倒是更希望小女人能夠狠狠發洩出心中的怒氣,打他,重重地打他。這是男人失態過後抱的僥倖心理,如果被小女人捶打能夠讓她從此原諒他,留住她的話。
“音音。”
姬繄扈輕輕呼喚小女人的名字,他希望可以得到回應,卻也不想得到回應。他想確認她現在的情況,他更怕面對小女人純真美麗的臉。矛盾的男人此時不過是個闖了大禍之後不知該如何收場的迷茫小孩。
“音音。”
“嗯。”良久,漸漸停止啜泣的小女人回應了。
姬繄扈一顆忐忑的心因為突來的興奮開始跳得飛快。
“我錯了,對不起。我可以跪地求饒,我請你不要離開我。”
男人說著跪倒在小女人的腳下,緊緊抱著小女人的一雙小腿,將頭埋在她的膝間,他沒有面對她的勇氣,“請原諒我。做出禽獸的舉止,如果有下次,你可以帶著我的全部財產掉頭離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了。”
快要年滿二十八歲的姬繄扈信誓旦旦地跪倒在快要年滿十六歲的母音音面前,態度誠懇地訴說著比他的求婚言辭還要長篇的懺悔和發誓。這也是天蠍座的O型血男人誠懇的內心世界,樸實,執著,充滿對純真嚮往的內心表白。
是值得信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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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各懷不解和憤怒準備冷戰的主僕,因為主人一方佔有慾的失控,不知不覺局面變成了可以平心靜氣溝通協商的氣氛。
孤男寡女的世界還真是奇怪,變幻莫測。
音音俯身打量著埋首在自己的膝蓋之間的姬繄扈,後腦與頸部相接的一方髮際可愛單純得像個孩子,在更衣室跪倒自己管家面前懇請原諒的大男孩,哪裡有半分華爾街金融家的樣子?
音音在猶豫中用手擦拭了眼睛,小女人被男人激發的母性已經提前透過整理儀容的動作在內心深處原諒他了。
沒有抬頭無法發現這一點的姬繄扈依然虔誠地長跪。
小女人心軟了。
“快起來,這成什麼樣子。”
音音俯身相攙,平和的神情,並沒有記恨姬繄扈醜行的樣子。
聰明的男人與他的管家對視第一眼後已經知道自己會被諒解了。索性任性到底,他耍賴似地向上抱住了小女人的大腿,騷擾性地將自己的下巴擱淺在女人的小腹處。
“你答應原諒我,並接受我的保證條件我就起身。”
音音被他的幼稚逗笑了,“你快起來,我並沒有生氣。”
姬繄扈終於看到了小女人的笑容,如豁重釋,笑嘻嘻地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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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生氣了?”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小女人想想自己曾經毫無保留地與姬繄扈同處一室,甚至曾經在掙扎中觸碰過男人的私處,而姬繄扈的唇和力氣遠大過自己的雙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