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鱗自然察覺到了楊傑那如針芒刺背般的陰冷目光。
他微微挑眉,緩緩轉過身,將目光鎖定在楊傑的臉上。
“剛才誰一直在叫啊?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張鱗裝模作樣地挖了挖耳朵。
臉上帶著一副嫌棄的表情。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是嗓子啞了,還是終於有人管住了它?”
大廳內瞬間一片寂靜,眾人紛紛看向楊傑。
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竊笑聲。
雖然沒人敢出聲附和,但不少人眼中已然透著幸災樂禍。
楊傑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眼角的青筋暴起,他顯然沒想到張鱗竟然會當眾嘲諷他。
“張鱗,你說誰是狗?!”楊傑咬著牙,語氣森冷,聲音裡帶著一絲怒火。
張鱗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誰說你是狗了?”
“我只是說誰在叫?”
“楊大公子就這麼想當狗嗎?”
“不過嘛,你也確實挺像狗的。”
“剛才不知道是哪一隻的聲音震耳欲聾。”
“叫囂著我們石川縣的麻辣小龍蝦和美酒不行。”
“嚷嚷著什麼‘看看這七品煉丹師是真是假’。”
“怎麼現在裝聾作啞了?”
“你!”楊傑被這話噎得胸口發悶。
臉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張鱗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語氣帶著濃濃的揶揄。
“我剛才就納悶了。”
“這蒼玄拍賣行什麼時候招了條狗進來吠了半天。”
“怎麼現在不吠了?”
“是發現自己叫得太難聽,還是被打得不敢出聲了?”
這句話一出口,大廳內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
隨後便是壓抑不住的低笑聲從四處傳來。
“哈哈哈,他這是在說楊傑是狗嗎?”
“噓!小聲點,楊傑可是楊家的人,你想被報復啊?”
“可是張鱗這話真是太毒了,明著嘲諷楊傑!”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著,但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卻顯而易見。
楊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憤怒與羞惱交織在一起,整個人像是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他隨即陰狠著臉在掃了一遍大廳的眾人。
眾人都害怕被報復,紛紛止住了笑聲和議論聲。
張鱗看到這一幕,又譏笑起來。
“呦呦呦,還真是狗仗人勢啊。”
“仗著自己的家裡的勢力,在這兒威脅普通人。”
“你爹孃就是這麼教你得嗎?”
楊傑緊緊攥拳,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指縫甚至漏出了一絲鮮血。
目光死死盯著張鱗。
張鱗卻像是沒看到楊傑的怒火。
依舊慢條斯理地說道。
“怎麼,不叫了?剛才叫得那麼歡,嗓子用壞了?”
“還是終於明白,這種場合可不是靠吠叫能贏得尊重的?”
“你放肆!”楊傑終於忍不住怒喝一聲。
眼神中滿是惱羞成怒,“張鱗,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張鱗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隨後冷笑一聲,“我哪裡過分了?說的不是實話嗎?”
“有些人自以為高高在上,結果一轉頭,被打臉打得啪啪響,惱羞成怒了是吧?”
楊傑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張鱗,你不要以為煉成一顆丹藥就可以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