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趙竑不敢藏拙,直奔主題。
對付機動能力強的騎兵,沒有飛機汽車摩托車,連個腳踏車都沒有,只有超越時代的火器,如此而已。
“濟國公,你說明白一些。”
趙擴眉頭微微一皺,顯然起了興趣。
這個驢脾氣,怎麼會懂這麼多?
難道說,自己真是小看了他?
“陛下,韃靼與金人交戰,最怕其火器,尤其是震天雷和突火槍。臣走訪了一些民間匠戶,震天雷和突火槍完全可以改進,使其威力更大,殺傷力更強,無論是野戰或者守城,都是殺敵的利器!”
趙竑向著御座上的趙擴肅拜一禮,鄭重其事。
真理的範圍,只在火炮的射程之內。
這是他記得的弱肉強食時代的一句名言。
“陛下,臣主動請纓,願鑄造火器。請陛下從工部軍器所拔相應匠戶給臣,鑄此軍國重器,以備不時之需!”
看到趙擴思索不言,趙竑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這或許是他能借助後世所得的一點知識,為這個行將就木的王朝續上一命了。
“這……”
果然,趙擴一陣遲疑,目光落在了殿中的宰相史彌遠身上。
趙竑看得仔細,憤怒之餘,心中浮起一陣悲涼。
堂堂大宋皇帝,一國之君,竟然連這點屁大點的小事,也要仰人鼻息,著實讓人心酸。
也不知道大殿上的起居郎和起居舍人等,又如何記載君王的這般軟弱和辛酸?
“陛下,震天雷和突火槍,在我朝並不是稀罕事,邊地守城,也多備此火器,光是荊州一地的兵器作坊,每月即可生產震天雷上千枚,比金人的好上不少。似乎沒有重新鑄造的道理。”
史彌遠慢慢悠悠說了出來。
大殿之中,響起一片鬨笑聲來。
真德秀和魏了翁面面相覷,都是眉頭一皺。
趙竑自取其辱,這些人都是在看趙竑的笑話,他們卻無話可說。
“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卻不知世界之大。自以為洞悉一切,成竹在胸,只不過誇誇其談,愚不可及。”
趙竑冷斥了一聲嘲笑者們,讓後者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面向史彌遠,朗聲問了出來。
“史相,你說的震天雷,殺傷力幾何?可以野戰嗎?”
大殿上,又是一片寂靜。
“震天雷大概在20步以內,觸者非死即傷。至於能否野戰,恐怕得看具體的地形。殿下,你問這事,卻是為何?”
史彌遠不語,魏了翁急不可待,介紹了起來。
宋軍雖然軍中有火器,但殺傷力有限,還是以刀槍弓弩等冷兵器為主。鐵火炮也就是守守城,要野戰,還得重甲步兵和弓弩手出馬。
他倒是起了好奇心,想知道趙竑幾個意思。
殿中眾臣,包括皇帝趙擴,都是一起看向了趙竑。
趙竑臉上的熱度,降下去不少。
他似乎覺得,自己過於衝動,耐不住性子,掉進了對方的陷阱。對方也許就是等他主動請纓,好出洋相。
“多謝魏公告知!”
趙竑向魏了翁肅拜一禮,轉過身來,又是滿臉的傲嬌。
“陛下,臣要造的震天雷,可以爆炸殺人,不止是燃燒。臣的震天雷,可扔出50步以外,殺敵於50步之外。韃靼有騎兵,臣可以造出火炮,射程在三五百步甚至500步以上,一炮可達十幾人數十人的傷亡。至於突火槍,射程也能達到50步以上,殺人破甲,摧枯拉朽,比弓弩殺傷力更強!”
趙竑大慷慨陳詞,心裡卻有些發虛。
火炮火銃,左右不過鐵管子而已。最重要的,還是火藥的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