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些金狗,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窩闊臺暗暗皺眉。他貶低金國,本想讓成吉思汗靜心養病,被這些粗線條的將領們一打岔,又化作泡影了。
金人也是新帝登位,臥薪嚐膽,一旦蒙古大軍來攻,攻城拔寨,金人肯定就會低頭。
金人新皇登基,沒有送宗室女子來和親,不同尋常,肯定是那裡出了什麼岔子。
“完顏家這些狗賊,等滅了唐兀惕國,就順道伐金。速不臺,到時候你去,一定要殺的金狗屍橫遍野。金狗不是隻剩下河南和陝西嗎?先平了陝西再說!”
提到世仇金國,成吉思汗手中的金盃向旁邊的桌上重重一放,滿面怒容,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大汗放心!我一定讓金狗的血,流的滿渭河都是!”
速不臺大喜,立刻領令。
滅了西夏,順道伐金,一舉兩得。
“阿布,不要動氣!”
“大汗,歇歇。”
窩闊臺和寵妃也遂都是心驚,一前一後勸道。
成吉思汗的身子大不如前,千萬不能再動怒,要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耶律楚材,你給大汗占卜一下,靈州城什麼時候投降?”
窩闊臺看向大帳角上跪著的大鬍子,催了起來。
耶律楚材,出身契丹貴族,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九世孫,父親是金朝尚書右丞耶律履之子,在金仕至左右司員外郎。
十年前,蒙古大軍攻佔金人燕京,耶律楚材被俘虜,成吉思汗得知他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向他詢問治國大計,並任命他為必闍赤。
作為掌管軍中文書的必闍赤,耶律楚材因為善於占卜星象、精通律歷醫術,為成吉思汗所器重。成吉思汗西征時,耶律楚材就隨軍出征,為成吉思汗和蒙古大軍預卜吉凶。
“大汗,容我掐算一下。”
耶律楚材看了一眼帳中戾氣滿身的蒙軍眾將,猶豫起來。
這些驕兵悍將,只知道以屠戮劫掠為樂,卻不知道成吉思汗的病情出乎意料,如果再不修養,很可能時日無多。
但他若是預測不準,萬一成吉思汗雷霆大怒,或是蒙古諸王們秋後算賬,他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這些事情問他做什麼?難道說,你們連小小的靈州城也攻不下來嗎?”
成吉思汗不置可否,思維又回到了靈州城的戰事上來,白眉一抖。
“靈州城的唐兀惕軍,還沒有打算開城投降嗎”
冰天雪地,十萬大軍人吃馬嚼,病員日漸增多,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他不知道的是,大軍外出征戰已達一年之久,疫病已經開始在軍中蔓延,只是沒有人敢向他稟報而已。
“大汗,靈州城的守將李德任,是唐兀惕的前廢太子,在靈州威望很高。靈州又是唐兀惕國都中興府的南面屏障,靈州失則唐兀惕亡。以我看來,靈州恐怕不會輕易投降。”
速不臺的分析合乎情理,眾人都是點了點頭。
“唐兀惕皇……中興府那邊,還沒有派援軍來嗎?”
成吉思汗臉色一沉,恨聲問了出來。
蒙古大軍兵臨靈州城下,成吉思汗卻沒有立刻攻城,而是選擇了圍點打援,想吸引中興府夏人的救兵前來,一舉擊潰。
蒙古大軍雖然連戰皆捷,但損耗不小,必須要修整。西夏國都中興府城牆高大結實,易守難攻。而攻城,則是蒙古人的短處。
圍點打援,既可以消耗中興府的有生兵力,蒙古大軍也可以避免傷亡,還能順利攻克中興府。
至於眼前小小的靈州城,成吉思汗沒有放在心上。
那麼多西夏的重鎮被蒙古大軍攻克,靈州並不是最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