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大步走開。
齊鳴臉色一變,直接抓了她的手,不讓她跑,眼見是急了。
孟秋沒想到他會直接上手,用力甩,沒甩開,兩個人拉扯幾個來回,孟秋氣喘吁吁,紅著臉擰眉道:“你鬆開!”
齊鳴立眉豎眼:“今天由不得你。”
街邊有一輛黑色轎車開得很慢,或者說路過他們之後才慢下來。
孟秋認識的車型不多,但賓士的標在燕城還是比較普遍。
這輛車的車軸比普通的略微長點,黑得不沾塵埃,肅穆而冷靜,車尾寫著s63l。
孟秋看到後排車窗降下來。
男人鬆弛地靠在車座上,英俊的臉從陰影中緩緩轉過來的那刻。
昏暗的車廂如同深山中的寺宇,古鐘“嘡”地一聲,浮夢驚醒天光。
趙曦亭。
孟秋想起了他的名字,幾乎是下意識的。
而他的視線,隔著初秋傍晚的風,從她的臉沉寂地轉移到齊鳴抓住她的腕上。
香肌賽雪染了一點紅。
那點紅——
有些扎眼。
明媚
齊鳴在四九城不是沒見過帶金佩紫的富貴高人,但沒一個像眼前這位似的,幾米遠一個眼神,膝蓋都軟。
他將近期所有事情在腦袋裡滾了一遍,想不出這樣氣勢的人能和誰捱上邊。
倏爾。
男人啟唇喊了一個名字。
“孟秋。”
齊鳴頭皮一麻,彷彿不是叫眼前的小姑娘,而是在喊他。
跟個被捉拿的小毛賊似的,立時將手鬆開。
孟秋手臂被抓得充了血,又脹又痛,猛然脫了桎梏,立時退了兩步。
她原以為趙曦亭只見過一面沒認出她。
這一聲。
像雪中送炭。
她心有餘悸,不敢一個人待著,怕齊鳴又纏上她,把她拖走。
慌不擇路地往車邊邁,“是我,趙先生,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趙曦亭目光從她腕上的紅痕處挪開,轉頭同司機說了幾句。
另一側的車門便開了。
司機下來和齊鳴交涉。
孟秋先上車,有種劫後餘生的恍然。
轉過頭才發現塑膠袋裡的餛飩打翻了一點。
她忙拎起來檢查車坐墊有沒有被弄髒。
真皮座椅上落兩滴湯汁,油膩膩的顯眼。
車載香薰的味道很好聞,讓人覺得在雪山上,但被餛飩味兒破壞了。
非常不搭。
給人添亂不是她本意,她家沒有轎車,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樣的流食最好不要帶進車裡。
孟秋生出一絲難捱的窘迫,“不好意思,我會清理乾淨。”
趙曦亭把車載垃圾桶放到她腿邊,捎帶手接過她指尖的餛飩袋,扔了進去,合上蓋子味道消散了許多。
他抽了張紙給孟秋擦手,“晚飯吃點營養的,我請你。”
袋子漏湯,一路拎著確實不像話。
只是孟秋沒料到趙曦亭扔得這樣乾脆,甚至沒問自己意見。
彷彿只是強勢慣了,做了決定的事懶得同人商量。
趙曦亭瞥了眼她的手腕,問:“那人纏著你?”
這件事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
孟秋慢騰騰地用紙巾擦拭每一根指頭 ,言簡意賅:“他想我為他做事,但不值得信任。”
“這樣麼?但我們才見第二面,你就敢上我的車。”
“不怕我和他一樣?”
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