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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原本在聽到她說肯定要回去的時候,他就開始不悅,一絲說不出的情緒湧現在那深邃的星眸中。現在她又是送東西做紀念,又是打聽現身地點,頓時渾身說不出的煩躁。但那複雜的多變的情緒被他深深壓在眼底,面上不見一絲波瀾。
他接過她的禮物,沒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冷冷的對著簾外喊了句:“來人!”
“婢子在!”兩個婢女怯怯的應道。
“送姑娘回幽蘭居!”
他這是什麼意思?樂來兮還是感覺到由他身體散發的絲絲不悅,心下詫異,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還是,我剛剛的舉動惹惱了他?可我沒說什麼呀?樂來兮反覆思量。
讓走就走吧,樂來兮沒有猶豫,一手提著包包,一手挎著吉他,走出了紗簾。
隔著輕風微掃的紗簾,透過一朵朵幽幽嫋嫋的蘭,那個嬌小的身子揹著小包裹,挎著一把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大的吉他,邁著毫不猶豫的步子,繞過香溢四散的紅泥香爐,穿過奢華闊朗的大廳,邁過那道高高的門檻,消失了……
“啪!”的一聲巨響,從簾內傳來。
北冥即墨鐵青著臉,重重砸在案上的手青筋凸暴,他不知,為何自己是這樣的憤怒!也許,是她一心想要離去的念頭惹怒了他;也許,是她太“聽話”了,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也許,是不安,是源自她與他之間的一條無法跨越的橫溝。
“殿下,您該用午膳了!”簾外,以婢女青嵐為首,身後呼啦啦二十幾個,每個人手中或一碗,或一籠,或一甕。
“出去!”冰冷、陰鷙、不容違抗的聲音飄出紗簾,驚的一群人連連發抖,微微顫顫,連“遵命”也來不及說,踉踉蹌蹌一行人匆匆退出了大殿。
北冥即墨越來越弄不清自己的心緒,望著桌案上那些“天外來客”,他小心翼翼的輕撫了一下,轉身從博古架上拿下一個紫檀鑲金木盒,將那些東西輕輕的裝了進去。
“殿下,太史卿到了!”簾外響起了炙烈的聲音。
太史卿?北冥即墨欣喜,立馬衝著簾外急切的喊了聲,“快請他進來!”
須臾,一長髮鬚眉的白衣老者,走進大廳中央,衝著紗簾跪身大拜,“老臣太史卿叩見安尊王殿下,望殿下萬安!”
“先生快快免禮!”頃刻間,一襲青緞裹金錦繡華袍迅速移動到白衣老者跟前,這青緞錦袍的主人十分虔誠的扶起那老者,將他送至上座,後退兩步,微微頷首,“老先生歷經三朝,功高勞苦,更何況您上通人神鬼怪,下知天文地理,母后曾說您深不可測,適才對晚輩行此大禮,實在折煞晚輩了!”
太史卿微微頷首,右手輕輕捋了捋下顎的一尺白鬚,雙目愈加明亮,倏爾起身,對北冥即墨再次頷首拜謝,“殿下客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老臣雖已清風歸田多年,當遵守的禮儀與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北冥即墨臉上出現少有的淺笑,聲音也明朗許多,“看茶!”
須臾,他略有所思,望著眼前這位不停捋鬍鬚的白鬍老頭兒試探的道:“先生可知,本王請您老來的緣故?”
太史卿爽朗的笑了一笑,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鬍鬚,這次,從頭捋到尾,他面目慈祥,如落日夕陽一般,雖日暮,但仍溫暖。片刻,他笑道:“老臣想來喜素開門見山,故而答,知道!”
沒等北冥即墨來得及狂喜,他又道:“敢問殿下,府上可多了一人?還是個絕代佳人?!”
太史卿的話令北冥即墨肅然起敬,關於樂來兮入府的事,他早已對府上裡裡外外的僕人、婢女、雜役下令封口。
猛地,他起身,對太史卿恭敬道:“先生所言極是!墨,甚疑惑,望先生指點一二。”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