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的這樣清,為何還滿腹惆悵,自找不快呢?”
“也沒有。”樂來兮否認,“我只是看不清殿下的想法,有些怕罷了。”
“……”什麼叫看不清?
樂來兮苦澀笑了笑,“母后,不怕您笑話,我自認也算個聰明的,可是這世間一物降一物,自從我來了這裡,憑著一雙眼睛,自認能閱人,能懂人,也確實閱了不少,看清了不少。可是,現在才明白,說到底,我是個最笨的,這麼些日子,殿下想什麼,做什麼,我竟看不明白。”
說出了心中的根結,樂來兮只覺輕鬆了許多,即墨蘭面色凝重,倏爾笑道:“明白有明白的苦,不明白有不明白的甜,兮兒,無論墨兒做什麼,你只記得,他對你好,心裡有你便是了。”
“母后,我記住了。”樂來兮笑著點頭,些許釋懷。
須臾,北冥新月帶人走了進來,樂來兮喝了藥,吃了些糕點,感覺才好了些。
“皇嫂,今日三王妃與你敬茶,如何?”結了婚、生了子的女人,就是喜歡“八卦”,剛說完樂來兮,這不。一轉眼又說起了飛霞。
樂來兮也聚集精神,想聽聽飛霞的事兒,二人如此關心,即墨蘭笑道:“好著呢!不錯!那孩子出身說低一些,但是禮節規矩倒做的絲毫不差。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大家閨秀呢!”
見即墨蘭對飛霞很滿意,樂來兮心頭很高興。只聽北冥新月道:“那是人家兮兒教的好。”
“哪裡,姑姑可別這樣說,我本是個燒糊了的卷子,對規矩。一知半解罷了!”
“哈哈……這麼說,我更是個糊卷子婆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算了!”
“哈哈哈哈……”
即墨蘭話剛落地,一屋子人便笑個不停,這一笑。樂來兮更精神了,恨不得馬上過到飛霞、似錦三天後回門的日子。
關於太子廢立的事傳到樂來兮的耳朵時,正趕上飛霞、似錦回門的日子。
結果很令人驚訝,朝堂之上,北冥司辰竟上書要求北冥弘桑廢除自己的太子之位,這讓北冥弘桑無比的震驚,當即他宣佈退朝,將北冥司辰留了下來。
“辰兒。你怎麼一回事兒?”下了龍椅,北冥弘桑黑著臉,對太子劈頭蓋臉的問道。
北冥司辰站的筆直。恭敬回道:“父皇,兒臣還是那句話,懇求父皇廢去兒臣的太子之位。”
北冥弘桑見他說的認真,當即問道:“辰兒,莫非有人逼迫你?或者,在背後使絆子?”
“沒有!”北冥司辰回的乾脆。明亮浩瀚的眸注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認真道:“父皇。兒臣思量再三,覺得自己真的難當大任。做太子,兒臣還覺得湊合,畢竟有父皇,有二皇弟在一旁提點、幫襯著,可若將來,兒若真的繼承大統,可如何是好?”
“父皇,為了咱們大北燕,您必須深謀遠慮,不能只圖一時,兒雖無過錯,但是,兒臣自己提出不要太子之位,任誰也挑不出刺兒來,父皇,您就應了吧!”
北冥司辰面色不改,一口氣將話說完,而後,仍認真的望著北冥弘桑,等他開口。
這一刻,北冥弘桑真的猶豫了,沉默片刻,大手一揮道:“太子先退下!容朕思量一番!”
“是!兒臣告退!”話畢,北冥司辰當即轉身,走的,甚是決絕,對,就是帶著一種決絕的味道。
“去查查,這兩日太子都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經過些什麼事兒。”北冥弘桑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便吩咐內侍下去查探。
半個時辰後,內侍復回,稟道:“陛下,這兩天丞相與太子殿下送了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