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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礙著自己在崇明帝與蘇光復之間搖擺不定。依眼前的局面,蘇暮寒起兵只是早晚,崇明帝卻依舊矇在鼓裡。

日後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究竟鹿死誰手還說不準。

錢唯真生怕押錯了寶,搭上自己後半輩子的性命。自己一條老命到無所謂,卻可惜了後輩子孫們大好的前程。

因此,錢唯真舉棋不定,遲遲不敢定下女兒的婚姻。

時光卻不等人,他這裡猶豫不決,女兒卻是青春易逝,眼瞅著便往十八上頭數。若說自己不急,恐怕是騙人的鬼話。

想起女兒昔日曾勸說自己激流勇退,話裡果然有幾分真知卓見,錢唯真真是悔不當初。如今卻覺得騎虎難下,想到退步抽身只怕沒那麼容易。

第四百二十八章 清查

前些日子錢唯真在朝中受挫,錢瑰跟著添了不少委屈。

私底下也曾落了兩回眼淚,又慨嘆韶華匆匆,錢瑰守著父母卻從來不說,如今見了父親依舊滿面關切,如此這般,更令錢唯真心裡更閃過重重的歉疚。

他指指下首鋪著大紅團花錦墊的太師椅,向女兒笑道:“瑰兒若是無事,可否陪父親聊上幾句?”

錢瑰懂事地點頭,揮手將丫鬟斥退,款款落了坐,想要聆聽父親的教誨。

錢唯真想親口問問,世間好兒郎無數,女兒難道真就除卻巫山不是雲?來提親的人只要不是蘇暮寒,她便不肯開口。

終究怕女兒家臉皮薄嫩,那句話徘徊在嘴邊多時也問不出口。

父親有著難言之隱,錢瑰瞭然在心。能叫父親對著自己這般為難,唯有為著自己的姻緣。

世家女子的婚姻從來不能自主,背後不曉得牽連著多少個大家族的興衰榮辱。自己一味苦等,如今紅顏將老,總歸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白白令父親為難。

錢瑰靜靜地握著手中的茶盞,向父親恬靜地一笑:“父親有什麼話便請直說,阿瑰雖不曉事,總不是那些不講道理的淺薄女子。”

錢唯真心間重重一嘆,選擇了開誠佈公:“瑰兒已然滿了十七,說起來,是父親耽誤了你的姻緣,你心裡大約一直在生父親的氣。”

錢瑰起身行禮,並未因提到自己的婚事便滿面羞澀,而是一片淡然:“婚姻大事自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瑰從未怪過父親,反而要感謝父親從未逼迫女兒做出違心的決定。”

那般朝露明珠的美豔與春風扶檻的芳華,錢瑰亦是風華絕代的女子,不然早些時也不會一枝獨秀,獨領皇城之中貴女的風騷。

她安靜地垂落著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如晨間的輕霧,籠住一片空下波光萬頃的心湖,低低說道:“女兒有女兒的心思,父親卻有父親的道理。女兒實心實意說句話,做父母的總是萬般替兒女打算,父親不應,必然是有不應的道理。”

莫非女兒苦等無果,便不想再留希望?若是能夠就此放下自然不錯,怕的是女兒心如死灰,再也不起波瀾。

錢唯真想要從女兒面上尋求更多的答案,卻發覺女兒那濃密的睫毛便如同厚厚的紗扇掩住了一切情緒,目光雖然清澈,卻幽若深潭。

女兒愈是如此,錢唯真心上歉疚便愈發濃重。

這些他一力在建安與康南境內建辦自己的產業,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西霞境內戰火四起,他與妻兒總有另外的棲身之所,可以逍遙事外。

眼見局面不受他控制,崇明帝的西霞與蘇光復那鏡花水月的大周兩個地方,他總要擇一根木而棲。

總不能將自己腳踩兩隻船的打算公佈在妻兒面前,錢唯真強壓著心裡的疼惜,望著女兒認真地承諾:“瑰兒,難得你體諒父親一片愛女之情。你且放心,父親拼盡餘力,必定好生為你往後的日子打算。”

錢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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