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伺機取了羅嬤嬤的性命。
如今還是崇明八年金秋,不到前世羅嬤嬤赴死的時候。自己重生以來,局面改變了太多,賊人那邊提早了運作也說不準,慕容薇並不敢掉以輕心。
如今縱然知己知彼,慕容薇依然步步如履薄冰,更嚴密人,密切注視著郭尚宮與流蘇的一舉一動。
羅嬤嬤臉色不好看,眼裡含著抹深深的悲哀,輕撫著左腕上幾隻卷草花紋的細鐲子婉嘆道:“喂不熟的白眼狼,她與瓔珞是由老婆子挑進宮來,也算是在老婆子身邊長大。一樣水養百樣人,卻不料小時候的機靈,長大了變成禍心。”
言語中頗有自責之意,羅嬤嬤撫身嚮慕容薇請罪,慕容薇笑道:“這與嬤嬤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人心不足,太過貪婪。身邊養有豺狼,大家都須小心謹慎,尤其是紅豆,如今與虎謀皮,一定要加倍注意。”
紅豆曲膝道:“謹遵公主吩咐,奴婢曉得輕重,今晚必定會準時赴約。聽聽她說些什麼,再來向公主稟報。”
璨薇宮內主僕議定,只管等著流蘇如何向紅豆舌燦蓮花,一張大網遙遙欲收。
再說秦恆來到西霞已有幾日,除卻每日例行的宴請,再偶爾與顧晨簫品茗,一直沒有單獨求見崇明帝。建安帝寫給自己的國書,也好端端擱在錦匣裡。
在自己做出決定之前,秦恆想要見溫婉一面,確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更想親口問問她,願不願意隨自己遠赴建安。
華美的宮廷掩蓋之下,多少汙垢都被表面的風光無限遮住,建安太子東宮內並不是表面的輝煌無限。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不離
秦恆想要的妻子,既能與自己風雨同舟,又能與自己琴瑟相依。
兩人相知相守,如月之升、如日之恆,一起走過後頭漫漫餘生。
既然想與溫婉攜手一生,秦恆便希望真心得到她的認可,而不是隻憑著一張兩國聯姻的聖旨,將不情不願的她綁在自己身邊。
皇宮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寧輝殿與含章宮相隔並不太遠,秦恆也曾刻意在兩宮之間的甬道徘徊,卻一直沒有機會再覓芳蹤。
趁著今日早間空氣清洌,幾縷花香盈袖,秦恆步出寧輝殿,信步沿著湖畔閒逛,心頭一片千絲萬絮。
西霞氣候溫暖,如今進了九月,丹桂依然飄香。道路兩旁偶爾散植著幾株桂花樹,還是滿枝金黃的花雨。他循著香氣漫步,不覺走到御花園裡頭。
一顆高大的桂花樹下,溫婉正指使著宮女們以竹竿採摘桂花,想要制些新鮮的糕餅,送給楚皇后和安國夫人等人品嚐。
金燦燦的桂花樹下,美人如玉,遺世獨立,堪堪撞入秦恆的眼底。
溫婉身著玉簪白披風,上面散繡著星星點點的綠萼,花芯處以金絲勾勒,在朝陽下熠熠生輝。燦爛的朝霞下,那一雙溫柔的眉眼如此端莊靈秀,如蝴蝶翩翩羽翼雙飛,停留在秦恆心裡。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抹狂喜撞上秦恆的心頭,他立在假山石畔,凝望只有幾步之遙的溫婉,臉上露出一片溫柔的期待。即有重逢的喜悅,亦有輕微的感傷。
是當日馬場上在大樹底下無聲哭泣的女子,更是清風帶給自己那幅小像上的佳人,還是自己在夢裡一直苦苦追尋的知音。
生怕驚擾了溫婉的專注,秦恆只是遠遠觀望,貪戀而又炙熱。
一名著粉衣的宮女握著竹竿擊打著桂花,另兩名著碧衣的在下頭接著塊三尺見方的青綢,飄落的桂花雨紛紛落在青綢裡,兩名碧衣宮婢又忙著從上頭撿那些完整的花瓣,裝進手中的竹籃。
三人配合默契,一會兒功夫已然裝了有小半籃,碧衣宮婢開心地將籃子舉在溫婉面前邀功:“郡主瞧瞧,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