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去向,多了許多瞭解。
陳清焰呆站原地,一動不動。
他在猶豫,猶豫自己是不是該和那群人一樣,潛伏進荒鎮,等惡煞被激化那黃衫少年出手後,看時機決定是否出手搶奪。
對於自己的實力,陳清焰還是很自信的。
但不能因此盲目。
黃衫少年和自己一樣尾隨這群人,目的如何還不知道,但以對方那姿態,料想也是一個自信,甚至是自負之人。
自負以一己之力,能對抗,甚至是輕易擊敗關陵、臧容容等十人。
那可是十位固元功圓滿的外門弟子。
陳清焰們心自問,感覺就算是自己,全力出手,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收拾掉這群人,這還是他掌握超凡入聖刀法作為前提得出的對比。
他想到了剛才,黃衫少年隱藏行蹤的能力,意識到對方無論颳風下雨都打著的油紙傘,或許不是件凡物。
“法器嗎?......還是說,靈器?”
陳清焰沉吟了片刻,轉身往來時的路上疾走。
他,沒把握。
反正還有時間,回古鎮再說。
這五天,風餐露宿,他也是吃了一番苦頭。
荒邪氣象與地勢複雜多變,一路風一路雨,一路晴一路雪,像沙漠這種環境,已經無法令他感覺到驚奇了。
大抵是凶神法壇的啟用,確確實實震懾了徘迴在周邊的妖魔,總之他這幾天,完全沒有碰到邪祟鬼祟什麼的。
想來這種情況,還會持續二十天左右,一直到法壇之中的凶神誕生。
關陵那群人,不傻。
時機選的幾乎完美。
如果不是後面跟著黃衫少年,然後又被自己陰差陽錯發現,恐怕還真有機會弄到一尊惡煞。
可既然一切都落入黃衫少年眼中,姑且不論自己是否會會干預,只怕這一行十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就看黃衫少年,是否有能耐把他們都留下了。
“如果我放棄了......那麼,你至少也要幫我把那個叫臧容容的女人,給幹掉啊。”
陳清焰拔出照邪刀,坑坑窪窪的殘破刀具,幾乎喪失了使用的價值,但他對妖邪的感應,是鑄刀材料本身自帶的作用,不會因為照邪刀損壞而消失。
“回去,立刻採購材料。”
此時,陳清焰心中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十五天內,如果能打造出設想中的刀陣,就來荒鎮蹚一次渾水,打造不出,就乖乖待在崇越古鎮,忘記這裡的事。”
另一邊。
沙漠之中最偏僻的荒鎮,迎來許久未見的商人。
原本遊蕩在鎮上的野民見了,紛紛湧了上去,很快就將整個商隊圍的水洩不通。
砰!
一杆鐵槍重重砸落地面,在泥地上鑿出一個小坑,杵著槍桿的絡腮鬍壯漢眼神散發迫人光芒,嚇得野民驚慌失措,一鬨而散。
“哼哼,野民就是野民。”絡腮鬍壯漢輕蔑說道。
關陵壓了壓嗓子,走到前頭,豎起三根指頭,對著野民們大聲說道:“一個骨錢,兩個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