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世界。”晴空邊說邊搖首,“沒想到,你們的眼中卻連粒沙也容不下。”“不必再說花樣言辭,讓開!”一想到只要能戰勝雷頤,即能威揚三界的織運閻羅,躍躍欲試的鼓振起衣袖。
晴空冷聲淡問:“不讓呢?”
深知晴空前世為何,也知在轉世為人後,佛法絲毫未減的晴空有多大能耐,備感忌憚的怫界眾生,在為難之餘,不得不出面處理家務,以求能將晴空這個局外人攆出局。
觀蓮使者往前站了一步,“晴空,你可知神之器將會對三界造成什麼?”
“說到這點,我倒想請教。”晴空嘲諷地將在場想對他說教的眾生們全都掃視過一回,“當年神鬼兩界為了統治人間,用他殺了多人,在場諸位有誰記得?而想得雷頤以勝神鬼兩界的佛界,又是怎麼將他自兩界奪過來的,不知諸位同僚可也還記得?”
“你……”萬沒想到他連自家人也不間情面的觀蓮使者,面色當下變得一青一白。
“雷頤雖不似彎月殺生無數,但他卻是三界開疆擴土的利器,為了三界,他所殺之人更甚千萬,三界予以他的殺櫱,彎月如何與他相比?”雙目炯炯的晴空,厲眼瞪向他們,“他不是三界手中的泥,可任三界愛捏便捏、愛塑則塑,需要他時就將他握在手裡,用不著他了,便將他給毀了!”
“他不過是柄劍罷了。”深感不以為然的天官風巽,鄙視地瞥了雷頤一眼。
“你也不過是個神罷了。”雷頤猶未開口,搶白的晴空隨即給他一槍。
“你……”被羞辱得滿面臊紅的風巽,喝聲問向一票噤聲不語的佛界眾生:“這就是你們佛界的聖徒?”
無語的佛界眾生,因此行並未派來比晴空佛階更高的上位者,因而無人敢上前挑戰晴空耐性的底限。然而受不了這名壞事者的鬼界,則在佛界讓步之時,摩拳擦掌地想借此一事,將晴空這根心中刺給剔出膚肉。
較有自知之明的問命閻羅,在織命閻羅欲大步上前之時,一掌按下他。
“別妄動,他不是我們可對付的。”
“但——”難不成就任雷頤躲在晴空的羽翼之下嗎?
他狡狡一笑,“就讓神界出手,咱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既然鬼界這回並未派出能與晴空匹敵之鬼來,那何不就讓神界與佛界廝殺一番?如此一來,既可消耗神佛兩界的實力,又可因利趁便,到時,能夠得到神之器的,或許就會是他們鬼界了。
“若無鷸蚌,又何來漁翁?”耳尖的晴空.黑眸立即瞥向他們
他倆愕然以望.“什麼……”
“雷頤,去辦你該辦的事。”當下即向雷頤交代的晴空,決心將他們所爭奪的目標遠遠送離此地。
“晴空!”沒想到他竟這麼做的三界眾生,不約而同地向他開吼。
不想理會三界之間的是是非非,也不想在這場美其名為收伏神之器,實際上是奪劍之會的場合裡去計較誰利誰失,少了他大動干戈機會的雷頤,在嘈雜的聲浪中,緩緩踱向晴空身後那條林間之道。
在經過晴空的身旁時,他停下了腳步,“我沒有積欠人情的習慣。”
“我只是在幫我自己。”雙目直望著前方的晴空,並沒有轉首看向他。幫他自己?
不明他話中意的雷頤,難解地側首看著這個與初見面時截然不同的不正牌和尚。
“走吧。”晴空輕聲催促。
“酒,很好喝。”跨出步伐前,雷頤淡淡在他身後留下了這句話。
當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身後的小道遠處時,在晴空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知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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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雷頤四處追索心魔,且已被三界找上一回後彎月不顧碧落的勸止,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