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爪,咬向了雄獅的頸部,卻遭到了又一次的爪擊,前者卻毫不氣餒地咆哮一聲,一口咬向那呼嘯而來的利爪──
攻防交換的每一秒,都能引來觀戰者那身臨其境的驚呼或是抽氣;
刀刃交接的每一聲,頻繁而又錯落有致地排布成了沸騰人心的戰曲;
白色的流星穿行於黑色的銀河之間,黑色的飛鳥疾馳於白色的光幕之間,每一擊都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每一擊都賭上了身為武者最大的覺悟──
他們之間的對戰,精彩到了讓旁觀的眾人都幾乎要忘卻立場和正邪的地步。
亞曄不再是向人類復仇的墮暗戰器,而達裡姆也不再是罪名深重的惡人。
此時此刻,他們只是兩個武者而已。
明明互相都是對方的眼中釘,在那交織的刀光劍影中,北宸卻同時從兩人的臉上,發現了滿足而快意的表情。
是啊,身為武者,能與勢均力敵的對手較量,沒什麼比這更叫人愉快的了吧?
但,勢均力敵的情況,是不可能永遠這麼下去的。
在一次黑鐮從下而上的刁鑽襲擊中,巨斧沒有完全防禦成功,達裡姆的手臂,迸開了一條小口子,以此為契機,局勢開始慢慢傾斜了。
而北宸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被叫做“吸血鐮”。
自從劃開了那道口子之後,那傷口中的血,就一直在不停地化成大滴大滴的血珠,飄到空中,然後滲入亞曄的鐮刀中。
──那把鐮刀,真的會吸血!
達裡姆受傷的手臂顯得越來越不靈活,而相反地,亞曄那把黑色的巨鐮,那紫黑色的煞氣上漸漸纏上了血紅的亮光,即使鐮刀尚未碰到對方,那刺眼的光卻穿透了巨斧的防禦,再次割傷了對方的身體!
傷口越多,失血越多。
吸血越多,勝機越多。
漸漸地,對戰從不分上下,變為了一面倒。達裡姆瘟著臉節節敗退,而亞曄則露出了幾近妖媚的笑容,無聲地大笑著,手中的鐮刀一記快過一記──
最後,終於,巨斧再也無法承受鐮刀的轟擊,發出了痛苦的絕叫聲後碎裂掉了巨大的一角,而達裡姆,也被那紅光劈得噴出一口鮮血向後猛地退了好幾步,扶著胸口用破碎的巨斧撐地,勉勉強強才能站立。
“你輸了,達裡姆·費爾塔迪斯。”
亞曄將手中的鐮刀平舉,對準了他的脖子。
“……哼。”
達裡姆垂下頭,低哼了一聲。
“成王敗寇,動手吧。”
亞曄一挑眉,張狂地大笑起來,然後鐮刀從右至左用力劈下,利落地削去了他的頭顱!!
一聲悶響,頭顱掉在了地上,頸部的血液合著那尚在跳躍的心臟,帶著節奏噴了出來,撲哧撲哧地,濺了滿地。
達裡姆的身體原地站立了五秒,在亞曄的笑聲中搖晃了幾下,終於慢慢地倒下了。
亞曄上前幾步撿起了達裡姆手中那把傷得很重的巨斧:
“還活著麼?”
“……活著,謝謝你,吸血鐮亞曄大人。”
巨斧虛弱地開口了。
亞曄正想要對巨斧繼續說話的時候,一邊的魯伊卻猛地上前撿起了達裡姆的頭顱端詳了一陣子,臉上的神色異常嚴肅,絲毫沒有因為達裡姆死亡而鬆一口氣的樣子。
“喂,斧頭,有問題問你,這個達裡姆,是真是假。”
“……”
“如果想活下去的話就快說!”
“是假的。四年前,達裡姆大人從民間找來了他,並且將他訓練成了自己的替身。”
“該死……我就說,平時說話的時候倒是幾乎沒有破綻,但戰鬥的話……本尊會更狡猾一些,而不是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