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你覺得自己墮落了,所以想豁出去不管了嗎?”
“我……”
“……你是在塞那加德殺的人,但在這裡,你會殺人嗎?”
“啊?……不,不會。……當然不會了。”
“那樣不就可以了。”
辜銀嶽拿掉了她蓋在眼睛上的手。
“品華要是知道你準備為她復仇的話,應該會很欣慰,也會很擔憂吧。……畢竟,敵人很強。”
北宸低著頭沒說話。
“但是,別去送死。否則你的三位戰器……還有我們,都會恨你的。”
“……”
“你殺人,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活下來,你奶奶一定會原諒你的。”
“不是這樣──!”北宸的聲音突然間大了起來,“不管奶奶會不會怪我,我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殺了人的我,沒資格留在費因海姆,然而留在塞那加德的話,我可能會變為更可惡的大罪人!所以……還不如為品華報仇之後消失比較好──”
她拉住了辜銀嶽的袖子,肩膀微微顫抖著。
“……我是,赤月巫女,災噩之母啊。月毒症解法帶來的腥風血雨,最開始的起因不也是我嗎?!如果我沒有問阿特拉斯那句話的話──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開始!”
“──!!”
辜銀嶽聞言猛地吸了一口氣,他花了好一會才回神,然後突然間,轉頭狠狠盯著不遠處的廊柱。
他緩緩地掙開了北宸的手,挪動自己的身體,繃緊全身的肌肉,將自己擋在了北宸和廊柱之間作為屏障。
用這個舉動,告訴廊柱下的人影──我不會讓你對她動手的。
然而,只是低著頭的北宸並未發現辜銀嶽的考量,只是以為他有了退卻之意,她歪著嘴角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說不定,真的會引起災難。……還是趁早遠離我,比較好哦。”
“不是這樣。”
辜銀嶽壓低聲音開口。
“我不信。月毒症解法帶來的變故,起因是人性的貪婪,和你沒有關係。我不信你會帶來災難,有著和向芝嫣女士一樣的眼神的人,我不相信你會是災噩之母。”
北宸驚訝地瞪大眼。
“嗯,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你的眼神,和你奶奶的很像。……我相信你是好孩子。”
有著狼一樣雙眼的男人,此刻正用低沈的聲音,對她露出了柔軟的微笑。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成為巫女了。……我會和認識你的時候一樣,把你一槍釘在牆上。到那時候,你不醒悟都不行。”
“……辜銀嶽先生……”
“沒什麼好怕的,我會阻止你成為災噩之母,這是承諾,所以放心吧。回去的地方,現在沒有的話,那就慢慢找。塞那加德這麼大,不怕沒有你的容身之所,最差的情況,就算你永遠註定漂泊,不是還有三個搭檔願意永遠陪著你嗎。”
“……”
自從知道赤月巫女傳說後,在品華死亡時一直不斷堆積的──壓抑在心底許久的黑色泥塊,在辜銀嶽的一番話下,一點點地軟化和剝落了下來。
“你會阻止我嗎。既然能毀滅世界,赤月巫女一定很強的。”
“我會的。和強者對戰是我的興趣,到那時候,別責怪我因為太興奮打傷你就好。”
“……嗯。”
北宸啞著嗓子點點頭。
“有人能阻止我的話,我就放心了。”
“所以,你也要變強。”
“──誒。”
“最好,強大到能駕馭赤月,而不是如同傳說中那樣,被赤月引導著,做些改變時代的冷漠殘忍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