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餘年在盛筵塢打拼江山,你現在為了一個外人要將我踢出局?這傢伙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他說千里外有人跟蹤你就信了?莫非你們就是串通好的來糊弄我!”
尉遲恭氣結,他顯然是相信易小七的,但是易小七說的有些誇張,連他也有些動搖。
像葉奎所說,若是有人真在千里之外跟蹤,易小七又是如何發現的呢,化體中期的魂師魂念再強大,也只能觀測到方圓十里的動靜,莫非他身懷某種特殊魂器?
“易老弟,你可確定?”他沉聲問道。
“確認,因為現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易小七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他們的爭論與自己無關一樣,只不過沒人發現他的目光冷了幾分。
七十四
“易老弟,你可確定?”他沉聲問道。
“確認,因為現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易小七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他們的爭論與自己無關一樣,只不過沒人發現他的目光冷了幾分。
葉奎似乎還想說什麼諷刺幾句,但隨即臉上色變,全身魂息乍然鼓動,一道魂術驟地形成,碧色利矛隨心而出,朝著不遠處一塊半人多高,普通的岩石急速射去。
轟!
那塊岩石質地鬆散,被碧色利矛擊中後立刻爆裂開,化為漫天碎石,四周一片迷濛。罡風吹來,瀰漫的塵埃一掃而空,該地看起來毫無特殊之處,空空如也。
葉奎卻沒有絲毫欣喜的表情,他魂念連連朝著四周掃視,隱隱撲捉到什麼,但又毫無頭緒的樣子。
其實不僅是他,尉遲恭、王強、慕容遷,甚至連功力最淺的劉佔都感覺到有東西存在旁邊,可是任由他們魂念掃視,都無法看到什麼,這種詭異的情景不由令他們疑神疑鬼起來。
易小七並沒有像他們那樣不知所措,目光只是在小範圍內輕微轉移,隨即,他嘴角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藏尾呢,閣下如此實力還需要這等小心麼?”易小七將目光鎖定虛空某處,帶著幾分嘲諷口吻說道。
“咦,你這小娃兒眼力不錯,居然能看破老夫的換移術。”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隨即虛空上百丈之內那些懸浮的岩石竟一個個像是泡沫爆開,化為烏有。
接著一名老者唐突地出現在距離眾人二十餘丈的上空,微笑著俯視下方。
此人身穿斜襟布衣,寬袖飄飄,頭戴一頂方巾,紅光滿面,雙眼狹長,頜下一部茂密的花白鬍須,論外表無疑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者。
尉遲恭一見此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率先發話:“原來是謝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正是滄瀾州的謝工,他略帶倨傲地看了尉遲恭一眼,嘿嘿笑道:“你說是什麼意思?”
葉奎十指緊扣,目光變得陰晴不定,此刻他心中早忘記自己質疑易小七的事情,心情變得極為緊張。在盛筵塢他忌憚的人不多,而眼前這位恰恰是其中之一。
他們都清楚謝工和尉遲恭之間的糾葛,見此人如此鬼鬼祟祟尾隨而來,也不知道是發現他們的圖謀還是出於其他目的,不管如何,定是來者不善,最大的問題是,對方可是一名化體後期的存在,彼此的實力可謂相差甚遠。
慕容遷、王強嘴角緊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劉佔那雙鼠目則轉個不停,不斷在雙方間遊離,似乎在比較什麼。
尉遲恭畢竟經歷諸多風雲,很快就平靜下來,說道:“莫非謝老爺子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謝工哂然一笑,揮袖道:“我同你有什麼好約定的,若非看在你那位兄弟秦叔寶份上,老夫怎會讓你逍遙到如今。”
尉遲恭眉頭深鎖:“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遵守諾言了?”
謝工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