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腦子有些發矇,覺得璉二說話很喪志氣。
有什麼事情,難不成金陵四大家族都不能擺平?
璉二苦笑,原來鳳辣子的底氣在這啊。
若非鳳辣子經過一段時間調養,身體有了明顯好轉,甚至有那麼點子懷孕跡象,璉二都不可能這麼客氣。
他只覺得鳳辣子分外天真,沒好氣反問,若是他在任上出了什麼意外,得罪了榮府都難以對抗的強大勢力。
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榮府那邊會不會全力以赴保人?
要知道,此時的榮府當家人是政二老爺,當家太太乃是王夫人,親爹赦大老爺因為種種緣故,只能所在東大院不好輕舉妄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大房的襲爵人出了意外,二房會不會全力以赴出手相助?
怕是很難!
都不用神色變換不定的王熙鳳開口,璉二便直言不諱表示,若是他完蛋了,鳳辣子在這期間又沒有懷上,那榮府的爵位自然而然便會落到二房嫡子身上。
真到了那時候,王熙鳳就算沒有受到牽連,估計日子也過得生不如死。
一番話,讓向來膽大妄為的鳳辣子變了顏色。
至於什麼四大家族,王家此時的勢力已經差不多快要推出京城。史家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兩位侯爺只是有個虛名罷了,手頭實權小得可憐。
至於薛家,就是個錢袋子而已,能頂什麼事?
真正可能出大力氣的,只有寧府了。
以他對蓉哥兒的瞭解,他最多就是保下鏈二的性命而已,至於更多則是休想。
所以,有些事情鳳辣子真的不能胡亂插手。
就算沒有出現其他意外,單單御史臺的彈劾,也夠他好好喝一壺的,嚴重影響到他以後的仕途。
王熙鳳老實了,起碼錶面上如此。
璉二將官場上的門道,還有形勢說得那麼通透,若是她再沒有一點點反應,估計璉二會採取相當極端的手段。
州衙後宅主母當得好好的,她自然沒有給自己找罪受的道理,更別說肚子裡可能懷上了,也得給以後的孩子積福不是。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剛剛安撫住了野心勃勃的王熙鳳,那頭作為知州的隱形福利,在通州運河碼頭上的份例,竟然有人膽敢覬覦。
負責碼頭生意的長隨小廝興兒,這天鼻青臉腫跑到州衙這裡,向璉二彙報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碼頭上的力夫,拒絕替隸屬於璉二的碼頭倉庫運送貨物。
他立即找到力夫頭目,結果被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