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津門,不過一座繁華些的城鎮。
依託運河繁華,同時也被牢牢繫結在運河的利益上。
這裡有當初明成祖出兵時的軍營遺址,也有後來新建的道臺衙門。
在賈蓉眼中,著實有些乏善可陳。
相比現代時的北方第一港口城市,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沒錯,賈蓉離開通州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京城,而是繞道津門看了一眼。
眼前的繁華城鎮算不得什麼,在他看來還有更好更大的發展潛力。
一行鮮衣怒馬,很快就驚動了津門本地地頭蛇。
不等賈蓉調轉馬頭離開,就有地頭蛇所派小弟,主動上前詢問來歷。
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表明了身份,不等對方背後大佬出面,賈蓉便帶著護衛轉身離去。
他並不知曉,很快津門這邊便有快馬,直接繞道趕赴京城。
等賈蓉返回京城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權貴大佬,知曉了他之前的行蹤。
一道道窺視的目光,不由自主投注過來。
賈蓉自然有所感應,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傍晚時分西府老太太,又將他給請了過去說話。
榮慶堂裡空蕩蕩的,只有赦大老爺和政二老爺在,保密措施倒是做的不錯。
“蓉哥兒,聽說你昨天去津門晃盪了?”
老太太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去看看而已,能有什麼事?”
見禮後坐下,賈蓉好笑道:“當然,我也是有意對外擺個姿態罷了!”
“擺姿態,什麼姿態?”
老太太滿臉狐疑,看向賈蓉的眼神頗為不滿。
咳咳,此時的她,肯定有一種對小輩失去掌控的趕腳。
對於一向習慣嚴密掌控小輩的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
當然,賈蓉不是她能掌控的,只是心裡同樣不爽。
“若是當今真的有意開發津門鹽場的話,我這一晃盪,就是讓當今注意到!”
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神態悠然道:“咱們金陵四大家族這個聯盟,不僅只有林如海林姑老爺一個人才!”
“你就確定,當今一定會這麼做?”
“我怎麼可能確定,不是說了麼擺個姿態而已!”
“可你擺這樣的姿態,就不怕引起別的勢力不滿?”
“不滿又如何,難不成我想做什麼事情,還得向各方面彙報不成,有種叫他們直接動手,看最後誰倒黴!”
“伱這小子,哪這麼大火氣?”
“老太太,我不知道誰向你洩露的資訊,只是覺得這幫傢伙腦子有問題,做事能不能光明正大一點?”
賈蓉冷然道:“再說了,咱們賈家此時可不是泥捏的,想要動咱們還得問問牙口硬不硬?”
“你啊,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大脾性!”
老太太搖頭,無奈道:“就不能收斂一點麼,沒準人家是好意呢!”
“嘿,若是好意,正該和我說道說道!”
要不怎麼說,他不喜歡和老太太打交道呢,說話老喜歡雲山霧罩的,誰樂意去猜啊?
再說了,老太太在府裡玩平衡是一把好手。
可對外頭事務的判斷和處理能力,那就只能呵呵了。
當初,竟然選擇將府裡在軍中的人脈,一股腦全部都交給了王家的王子騰。
結果,導致王家做大成為四大家族老大,賈家的損失可以說相當慘重。
那時候,只要分出小部分資源給忠靖侯史鼎,幫助其得到正四品或者從三品實權軍職,並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那時,史家和王家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