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從未有過這種詭異的感覺,好像自己的感官全都混亂了一般。
他艱難的扭過頭去,發現骸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地煞煉屍土坑裡。
“這是什麼情況……”
林言感覺現在的情況非常詭異,於是不可置信甩了甩頭,他想伸出左手,卻伸出了右手,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這種閉悶就像是在夢裡,任你怎麼大聲呼喊,任你如何奔跑,都發不出聲音來,無法擺脫那揪心的困厄。
他想要站起身來,卻摔在了地上。
這種感覺像極了醉酒,可頭腦卻意外的清醒。
忽然,林言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努力扭頭看去,發現是楊政安,不知什麼時候,楊政安已經從半空落了下來,就躺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的手,正在快速衰老,生命氣息在快速流逝。
那隻白毛獸盯著自己的酒罈子,空氣中瀰漫粘稠讓人噁心的腐爛臭味似乎並不影響它的食慾,他大口的喝著,抓起一顆鮮紅的心臟塞進了嘴裡,吃得很香,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兩個土堆前擺放著手掌,與血淋淋的頭顱,顯然是用來祭祀的。
“你……做了什麼?”林言盯著白毛獸,“你下毒了?”
雖然嘴上這麼問,可是林言心中還是覺得有些疑惑。
這裡的空氣被就讓人難以呼吸,如果真的是下毒,那麼白毛獸和披著壽衣跪在土堆前哭泣的東西為什麼沒事?
就在他轉頭看向白毛獸時,那個披著壽衣的生物正看著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這時林言才看清楚它的真容,那是一個長滿白毛的怪物,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惡臭。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言感覺這怪物有幾分像人,這是要化成人形的徵兆。
“你、你們要做什麼?”林言心中一驚,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掙脫楊政安的手,卻感覺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像鐵鉗一樣,根本掙脫不開。
“別費勁了,我的生命正在流失,我死之後,你們也會跟著陪葬,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的五感正在消失吧?”楊政安的聲音很虛弱,像是垂暮的老人。
所有人都躺在屍骨上,黑色的蛆蟲爬
進他們的耳朵中,嘴巴中,鼻孔中,然後他們的意識開始模糊,聽覺開始消失,觸覺開始消失……
“你……到底做了什麼?”林言心中又驚又怒,他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進龍門窟。
白毛獸灌了一口酒,提著酒罈站了起來,用烏黑的爪子抓起了一根一米多才的肋骨,朝著林言走了過來。
“不要打死頭顱,腦漿要新鮮的,美容養顏。”披著壽衣的那怪物也站了起來,朝著林言走去,用生澀的語言說道。
它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林言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刻他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這兩個東西想要做什麼。
“你們……要吃了我的腦漿?那就一起過來吃。”
林言的話讓披著壽衣的怪物與白毛獸錯愕,呆滯住了,它們不明白林言為什麼會這樣說。
以往抓來或者引進來的人都直接嚇暈死過去,像林言這樣的,簡直是老母豬上樹,頭一遭,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它們心裡打鼓,沒有底,尤其是核戰過後,人類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不是想吃我的腦漿嗎?怎麼,不敢?”林言強忍著恐懼,冷笑道:“你們這兩個怪物,還真以為我是那些普通人?”
“怪物?”白毛獸聞言,眼中閃過怒意,它最不喜歡怪物妖怪這樣的稱呼,它更喜歡神明這個稱呼。
披著壽衣的怪物用生澀的語言說道:“只要在吃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