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路之後,我再關好門窗,搭最後的那臺貨車先南下替夏哥整理行李和整頓環境,等兩位旅行回來,就可以入住了。」
「嗯。就這樣吧。」
眼鏡仔點頭,轉身要回屋裡去的時候,夏寰又叫住他,問道:「你還努力在找阿琛嗎?」
「……夏哥知道我在找他?」
「不要以為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南部,就不知道你們在幹麼。」夏寰掏出一張紙條,和一隻信封。「他放逐自我也放逐得夠久了,你等會兒南下要是有路過,就去這兒找他,把我的信交給他吧。」
眼鏡仔看著字條上的地址與「夜舞俱樂部」的字樣。「夏哥,你一直知道陸律師人在哪裡嗎?」
夏哥給了他一抹「我可是夏寰」的微笑。
實在很想對夏哥說「下次能不能早點講?!」,不要讓他像無頭蒼蠅般找了半天!但眼鏡仔決定作罷,因為他很怕萬一夏哥回他一句「誰叫你是眼鏡仔」,還附帶個同樣的微笑的話,自己一沮喪之下,可能會摔破這個飯碗。
現在他有不能弄丟飯碗的壓力,起碼不能在他已經撐了將近兩年的關鍵時刻,摔破這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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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夏哥。」含淚地收進口袋中。
這不是感動的淚,而是怨嘆自己浪費那麼多時間的淚。
「不用跟我客氣。」
夏寰使勁拍著他的肩膀。
哎喲,這麼多臺車子,是搬家啊?」穿著便服,蕭小隊長走近了他們倆,禮貌性地笑說:「終於要搬回老家了是嗎? 夏 先生。負責這一區的,一定很高興往後少了個亂源呢!」
「喂,你講話客氣-點!」眼鏡仔義憤填膺地說。
「呵呵。我講話一向很客氣──對於該客氣的人。」小隊長笑得虛偽。
夏寰歪一歪嘴,道:「你也看到了,車子急著出發,我也趕著出門。洠�顫N時間可以陪你聊天。小隊長。」
「搬家有搬家公司負責,你不趕時間吧?」
「嘖嘖嘖,我討厭公務員的理由就在這裡。缺乏想像力嘛!」在胸前盤起了手,態度傲慢地挑起眉。「老子怎麼可能去管搬家的事?我是趕著出門──去二度蜜月的環島旅行。」
「喔,二次度蜜月啊?還真是好閒情逸致呢!」
「懂了吧?有屁快放,沒屁就滾。」
「最近道上甚囂塵上地傳言說,有一個叫鬃狗的男人就是殺害夏彪的兇手,你知道不知道?」
「是喔……那又怎樣?」
「而且傳言說,近海幫的人十萬火急地要找到這個人,在警察找到之前,因為他們打算找到之後,動用私刑解決他。根據我們的調查,鬃狗這個男人躲起來好一陣子了。據傳他不是已經落入近海幫的手中,就是被人給做掉了。」
「謠言和傳言?我不知道警方辦案是這麼隨便,只要這兩樣東西就可以立案了。」
「剛巧你說要環島旅行,是真的嗎?或者只是煙幕彈,想調虎離山,讓我們警方移轉焦點?再不換個角度想,你的父親屍骨未寒,母親剛離開臺灣,弟弟也帶著唯一的侄女回美國,這種時候去旅行很不正常吧?感覺好像有股山雨欲來前,先把緊要的人物調離危險的地方,好大拼一場的味道?」
蕭小隊長瞅著夏寰妄笑了下。「因為你批評我們公務員欠缺想像力,所以我稍微發揮了一下,做了以上這些推想,你覺得合格嗎?」
夏寰嘴角抽搐,眯細了眼,道:「警方要是太忙,請記住我父親的命案尚未偵破,別再多花時間做跟蹤我的無聊事了。英治,過來吧,我們走了。」
蕭小隊長在他們兩人尚未走遠之前,對著他們的背影說道:「我不會上當被騙的。你們的身後隨時都有我們警方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