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帶走去。
人群中,看到一個眼熟的背影,幾次躲閃,不敢和他正眼相對。
“有趣,今天沒白來。”
陸北咧起嘴角,在周邊朱家子弟的避讓中,精準捕獲目標,將其堵在會場外的庭院。
“喲,這不是荊吉荊長老嗎?”
陸北雙目微眯,截住荊吉於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之境,隨爽朗笑聲散開,荊吉臉色刷白,整個人抖成了篩糠。
青乾造反的時候,九劍長老各有心思,謝青衣最為乾脆,提桶跑路倒向武周,帶領一干門人弟子抵達京師。
後陸北於嶽州重建天劍宗,謝青衣又提桶去了嶽州,納頭便拜,甘為走狗小弟。
謝青衣忠誠於不朽劍意,不願乾造反的買賣,識大體有格局,加之態度誠懇,身上黑點不多,陸北便收下了他。
賜下大畏天,謝青衣還是九劍長老。
謝青衣離別京師時,荊吉讓他給陸北帶個話,只要陸北既往不咎,不殺不囚,他便即刻投奔,並奉上四峰寶庫為投名狀。
不敢直接見面抱大腿,訴苦忠心耿耿,是因為荊吉太瞭解陸北了,他敢去,就是一去不回的節奏。
若非如此,也不會接受朝廷的招安。
再說陸北,他來找荊吉,沒別的意思,交出四峰寶庫,否則他陸某人可不懂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更不懂京師的規矩,出拳必見血。
荊吉瑟瑟發抖站在陸北對面,暗道一聲天要亡我,他就一維持現場秩序的路人,怎麼偏偏就撞到了陸北呢?
難不成,皇室把他賣了?
荊吉想了很多,但首先是活命,牽強擠出憨厚笑容,躬身行禮道:“罪人荊吉,見過宗主。”
“荊長老無須多禮,你被武周招安,吃了皇糧,是天家的客卿長老,如此卑躬屈膝,豈不落了皇室顏面。”
陸北冷笑上前,一把按住荊吉的肩膀:“重昱霄和閻君被本宗主親手斬殺,武承義和雋飛逃至齊燕,被姬家賣給本宗主,亦被我所殺,除了你,其他長老都死了呢!”
“怎,怎會……”
荊吉汗如雨下,乾巴巴道:“斬……樂賢,斬也死了?”
直面陸北,荊吉驚恐過度,精明的頭腦一時都轉不過來了,尋思著斬樂賢賣女兒都死,他膝下無女,上又沒有老母,豈不是要被碎屍萬段。
“哦,你說斬樂賢那小子……”
陸北撇撇嘴:“他倒是還活著,但生不如死,時常想著自尋短見呢!”
“宗主在上,荊某也想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