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拿著行李,嘴巴嘀咕著,炙熱的陽光已令她額上冒出許多的汗珠。
不是隻有幾分鐘的路程嗎?方綠夏拖著一個禮拜份的行李,緩緩的爬上坡道,已氣喘如牛的她,發現前頭竟然還是長長的蜿蜒小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迷路了嗎?她拿出口袋中的折價券,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迷路的同時,忽地,她的頭上落下了豆大的雨珠。
「靠!」什麼鬼天氣呀!
她抓起行李便往前頭奔去,企圖找尋能遮雨的地方,沒想到跑了幾分鐘,還是見不到可以躲雨的地方,直到她累得像條狗時,才放棄地停下腳步。
連天氣都要跟她作對!
全身都溼答答的方綠夏,挫敗的站在路邊,沒想到自己的命運竟會如此的悲慘……
當她自哀自憐的同時,恰好有一輛吉普車從她的身旁呼嘯而過,更倒楣的是,經過的車子壓過泥地中的水窪,泥水就這樣濺了她一身。
「啊——」方綠夏尖叫一聲。她不但吃進泥水,穿在身上的白T恤也這樣毀了。
吉普車的主人像是聽到她的慘叫,很有良心的將車子停在一旁,從後照鏡看著一身狼狽的她。
方綠夏一見到車子停下,吐出口中的泥沙後,氣呼呼跑到他的面前。
「你這人會不會開車啊?」她來到駕駛座旁,一開口便是怒不可遏。「山區還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她罵人的同時,吉普車的司機搖下了車窗,一張戴著墨鏡的剛毅臉龐,沒有任何表情的望著她。
那男人身穿白色汗衫,露出了肌肉結實的雙臂,長相又酷又冷,不同於其他工人的是,他臉上有著威嚴、不可侵犯的神情。
「喂,你是啞巴啊?」見他盯著自己瞧,又不說話的模樣,脾氣不好的方綠夏忍不住低罵幾聲。「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說的話?你怎麼開車的?」
男人透過墨鏡睇了她一眼,左手靠在車窗上,依舊沒有回答。
「喂!」她氣得在原地跳腳。
「妳是遊客?」他的第一句話,是疑問句。
她愣了一下,最後點頭。「是啊,有問題?」
只見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擋風玻璃的前方,聲音冷硬的回答:「妳來爬山?」
「不是。」她皺緊眉尖。「我要去民宿——愛情娃娃館。」
他將眸子移向她沾滿泥濘的臉龐上。「繼續往上走就是了。」他說了這句之後,便關上門窗,準備踩油門離去。
「喂、喂——」她抬起右手捶打他的車窗,不滿的大叫:「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全身這樣怎麼辦?」
男人在車內聽到她的大吼,於是又搖下了車窗。「民宿裡頭有溫泉。」
「不是這個問題。」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是你開車過去濺了我一身,你要怎麼賠我?」
他靜默的打量她幾眼後,從車裡丟出一塊布。「臉擦一擦吧!」話落,他重新搖起車窗。
這下,他不再猶豫,踩下油門便呼嘯而去,留下一身汙泥的方綠夏。
「喂——」
她氣急攻心的追了上去,無奈地面因雨而潮溼,她腳下一滑,一個不注意便往前撲去。
咚!她整個人趴在泥濘上頭。
「啊啊啊——」她的發、身體全沾上了泥巴,整個人狼狽不堪不說,甚至還吃了滿口的泥巴。
該死!她開始後悔請假來這裡活受罪了。
嗚……她想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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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娃娃館,位於烏來山區的半山腰,是一幢日式建築,佔地千坪,前院有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