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聞,只死死地盯著前面的籤箱。他的表情緊隨著別人的伸手,出手,緊張,大笑,跟著不停變化,雖然不甚明顯,但也足夠毛月月在一旁偷笑了。
幸村、真田和柳不愧為網球社的三大臺柱,顯然要鎮定得多。他們俊帥的臉上乍看之下並無破綻,彷彿沉著在握,又似乎這只是個小小的考驗,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嘖嘖,真不愧是老大們。毛月月在心裡佩服的同時,也在不停地想像著此三人的版本。
柳,別說她想像力太匱乏,實在是難度過高,無法把一張精明細緻的臉掛上那樣俗辣辣的花痴表情!花痴版的劉姥姥啊,琉璃同志到底是怎麼想的?
至於真田,毛月月光想著那張黑臉,扮演貪婪土婆婆的樣子,她就……她就不想看!
仁王的肉麻臺詞已經快把她擊潰,再來個黑臉搞笑版劉姥姥,她一定會雷到暴斃的!可憐她如此花樣年華,怎願死得那般不明不白!
幸村麼……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看。或許是因為毛月月很清楚,這個看似柔弱的男孩,自尊心卻比誰都強。
一旦讓他扮演這個角色,好勝心和責任感都極強的他,怕是會毀掉自己的一切去會盡最大努力完成這個角色的精髓。然後,默默地在自己的心底,刻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有些玩笑會娛樂大眾,但在某些人的身上,卻只能留下惡意的痛。毛月月知道不管誰演這個角色都會被取笑,但她就特別不想見幸村演。
她太知道他有多麼不容易,這個蠱惑眾生的外表為他走上今天這個位置,平添了許多疼痛。
私心來說,毛月月不想他再承擔些什麼,尤其是這樣詭異的角色。男扮女裝的破戲,換誰去都好,只要不是幸村就好!
不管他有多溫柔,不管他有多擅長家事,都改變不了他是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的事實。
毛月月閉上眼,她其實是知道的,他此刻正繃緊的情緒,他的在意他的煩躁,儘管那如水的面上,並未流露出半點痕跡。
想起幸村輕輕握住她的那雙微溫的手,想他偶爾會對自己揚起的無奈笑容,毛月月突然有了些壓力,彷彿自己又重新排回到那支隊伍中。
唉!人哪,果然還是越灑脫越自在……
柳,要不……還是你上吧?
畢竟,猜測不出的東西看起來,才更有震撼感啊!毛月月偷偷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抹了把汗,呃,不怪她哈,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誰讓柳鎮定得連她都想猥瑣呢……
()
看面癱變臉,是人心底最邪惡的魔性源泉哪~~
只不過,現實往往有些讓人失望;在失望的同時,有讓人有些慶幸。
不好不壞的事,總在生活中佔據主導。
毛月月親眼目送幸村上臺、然後淡淡一笑,自然地走下臺來;也看著真田板著一張黑臉抽籤,又擺著張微顯柔和的表情慢慢走開;還看見柳閉著眼睛,自然地展示了他手中那張空白的紙,毫無懸念地走到仁王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比她還失望的,怕就是仁王和琉璃了吧……
毛月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一個個上臺,抽籤,下臺,卻始終沒有等到那個命中的人。
直到最後一個人哭喪著臉上臺,顫抖地伸進木盒,最後狂喜地只差沒有在地上打滾,她還是沒等到那個倒黴君。
大家都抽過了,一個都沒命中,這是怎麼回事?面面相覷間,不由閃現一個念頭——有人作弊!
作弊?大家的目光異常自然地慢慢移向仁王,又覺不對地挪向他身邊的柳。
一時間的僵局,開不了口的尷尬,沒有證據的懷疑。
以為會是一個解不了的局,卻發現操場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