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二,絕對的天下第一。毛月月人榮易榮地昂起脖子,視線在經過幸村的時候,微微一怔:“呃……你們幹嘛都不說話?”
“你希望我們說什麼?”仁王優雅地託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不知道在神氣個什麼勁兒的毛月月。
這丫頭以為他看不出來麼?那顯然認為他們比不上不二週助的傻樣兒!他們可都不是吃素的。
球場上,能先根據對方的表象猜出動作的人,就能掌握先機。而現在坐在她面前的,可是王者立海大最值得驕傲的正選。
呵,別說是他和幸村,就是丸井那個笨蛋,此刻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然,現在也不會是那副又震驚又沮喪的鬼表情了。
毛月月似是被他問倒,想了一想,才說:“恩,是沒什麼好說的,對這種理所當然的事。”
“理所當然?”仁王挑了挑眉。她夠聰明,以退為進,他們好心給她留點兒顏面,她倒得寸進尺了?
“毛毛,對你來說,我們不如他麼?”丸井生澀地把這句話反覆咀嚼了許多遍,才勉強地吐將出來。總覺得對一個男孩子說這樣的話,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舒爽的……
“恩,怎麼說呢?”毛月月歪著頭考慮了一下,在老實的交代和善意的謊言中,有了一些躊躇。
“毛毛,在這裡說實話就好。”幸村不動聲色地說道,只是那雙深沉的紫眸中,沉澱了一些讓仁王啞然一笑的特別情緒。
“對阿對阿,一定要說真話哦!”丸井跳起身來,不相信自己朝夕相處的好友,居然會棄他而選擇一個聲名也不見得特別的傢伙。
“實話麼?也不是不行啦,不過我說了……你們可不準笑我!”毛月月略顯為難,許久才應下聲來。
會願意說真話,是因為在場的人不是她喜歡的,就是她在意的,再不然就是她這道行還騙不進的。在說累了謊言之後,她的心靈也偶爾需要一些沉澱。
只不過真的已經太久、太久,她沒有再這樣平靜的和別人說起,曾在自己心靈久住的靈秀少年。而這一次,她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自己述說的物件,竟會是王者立海大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場景,多少讓毛月月有些感嘆。她側過臉,看著外面璀璨的夜景,心裡不是沒有感懷的——
“不二週助對我而言,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我習慣了每天睡覺前都要看一眼他的海報,習慣了在遇到挫折時想一想他溫暖的笑容,習慣了回味他柔和表面下的犀利,也習慣了……拿他作為一個標準,去衡量所有的男孩子。”
興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再找不好男友。毛月月知道這樣做是錯的,理智的她也並不想原諒自己犯下的這個錯。
可是,她捨不得阿!捨不得改掉,捨不得抹去,這個總讓她想著想著,就會不由泛起微笑的男孩。
毛月月的手指微微屈起,緩解著內心隱隱的抽疼——其實,她並不是不感謝的,對於自己送來神奈川的這個結局。
這個距離東京並不太遠卻又有些距離的地方,太適合她:因為這裡夠遠,所以她才不會因為整日面對那個男孩,就產生不該有的感情;因為這裡夠近,她才能在想他想得厲害時,遠遠地看上一眼。
對於自己曾經自傲的理智,她現在越來越無法相信。因為,即使面對著不曾有過多少幻想的幸村,她都……
不該這樣的。她不能,不可以。
毛月月閉了閉眼,掩去心痛的感覺,楞是拉起一抹微笑,卻不知自己勾起的笑容裡,洩露出太多難以言語的苦澀:“總而言之,不二他……不過就是我習慣了崇拜的偶像。習慣了想他,習慣了覺得他最好,有一點點盲目吧。”
“毛毛,”丸井單純,看得出她笑容的苦澀,卻不明為何如此。只覺得有些彆扭,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