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運,那她現在就是精神病院的首席看管物件。
……
喬露華被送去了醫院。
她做了接骨手術,手指幾乎腫成了粽子。
劇痛感讓她越發暴躁,已經罵跑了好幾個護工。
在手術開始就聯絡了陸承洲,如今手術結束了一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
“你還知道過來!”
“你看看你那個好老婆做的好事!”
她吃力地舉起手。
現在手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陸承洲坐在病床前,無奈輕嘆,“這不是公司那邊走不開嗎。”
剛才他詢問了醫生。
因為送醫院及時,恢復到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說,喬露華的手指大機率不會有太大影響。
“至於清歡,你抓人就抓人,怎麼還碰上三爺了?”
他有些煩躁。
現在陸氏集團在關鍵時候,不能再得罪任何人了。
“他身邊那條狗可是軍犬退役,立了好多個一等功,惹不起。”
喬露華的臉色都黑了。
她都這樣了。
親兒子居然指責她不該得罪一條狗?
若非現在不方便,她真的想給陸承洲一巴掌。
“你這是要我就這麼算了?”
陸承洲反問,“不然呢?”
喬露華震驚。
像是剛認識他一樣。
陸承洲渾然不覺,繼續說道:“說白了,這次是你綁架清歡,人家路見不平,他們給面子沒報警就不錯了,咱們若是還鬧,只怕後果更嚴重。”
喬露華的心頭像是瞬間被鈍刀子狠狠地割開。
疼的她呼吸裡都是血腥氣。
“你,你你……”
“媽,你也不要生氣,之前你每次懲罰清歡,不也是都不了了之嗎?”
“我的手指都斷了!”
“清歡不也骨折過?她都沒你這麼能鬧。”
喬露華被噎的瞪大眼睛。
這還是那個一直站在她這邊的兒子嗎?
陸承洲恢復視力那年,她就看不上林清歡了,總是找理由磋磨。
有一次,故意讓林清歡上樹摘柿子,又讓傭人晃動柿子樹。
林清歡跌落,腳踝骨折。
卻強忍著疼,一聲不吭地將柿子收拾好才離開。
“你在怨我?你當初怨我?”
她還不是為了趕走林清歡,給陸承洲選個門當戶對的!
她是為了陸承洲好!
結果陸承洲怨她?
她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陸承洲搖搖頭,“沒有,我是真的很忙,媽,你就消停點行不行?”
他為了能扭轉企業形象,幾乎吃睡都在公司。
身體都快吃不消了。
偏偏謝如欣每天都要問他什麼時候領證。
現在他親媽也來湊熱鬧,他怎麼能不煩呢。
他重新安排了三個護工,讓他們三班倒伺候喬露華。
“媽,我改天再來看你。”
“阿洲,我的手指斷了啊!是斷了你知道嗎?我都要疼死了,你怎麼能一點都不關心?”
陸承洲揉了揉眉心。
“不是會給打麻醉嗎?打了麻醉還疼?”
喬露華又被噎了下。
當年林清歡骨折之後,也說過疼。
她也是這麼說的。
當時的陸承洲就深以為然,還呵斥林清歡不要矯情。
扔出去的迴旋鏢,現在正中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