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的耳朵緊緊地貼著男人的胸膛。
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一瞬。
嘈雜的人聲,拂過的微風,通通消失不見。
唯有耳邊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過了一會兒。
男人拍著她後背的手輕輕一頓。
“孟海,清理乾淨。”
“是!”
她猛地回神。
隨即從男人懷中掙脫出來。
著急地去看剛才蟒蛇出沒的地方。
那幾乎跟男人大腿粗的蟒蛇,如今耷拉著腦袋,軟如麵條一般。
孟海將其拎起來。
一步一步朝著司震庭的方向而去。
腥臭的味道順著蛇身不斷湧來,讓人作嘔。
司震庭饒是見多識廣,也被這嗜血的場面驚的臉色慘白。
曹素琴本來還有些得意,如今確實瑟瑟發抖,一個勁朝著司震庭身後躲。
司繼業低著頭,不斷往後走,躲在了一棵樹之後。
但他也許還是不甘心,不斷地戒備地朝著這邊看。
巨大的蛇身扔在司震庭身邊。
直接將他手中的柺杖砸飛出去。
他的身體顫了顫,意志力強撐著他,才勉強站穩。
剛要開口呵斥。
卻被那撲面而來的腥臭味燻的不斷乾嘔。
剎那間面如菜色。
而孟海臉色已經不能用臭來形容,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滿身匪冷,似乎下一刻就會殺人,讓人望而生畏。
讓本來想開口的曹素琴縮了縮脖子,只能退回去。
林清歡緩過神來。
這才意識到司夜宴身邊高手如雲,她的擔心就是多餘。
但!
她剛才可是看到了。
司繼業故意對躲起來的蟒蛇下令,是真的想殺了司夜宴。
“子不教,父之過。”
她看著手指顫顫地指著他們的司震庭。
“這都是你活該的!”
本來還顧及司夜宴實力的司震庭頓時大怒。
“你就縱容一個女人胡鬧?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你是不是要殺了你母親跟弟弟?”
他氣的“哼哧哼哧”,像是落在岸上即將缺氧的魚。
司夜宴面無表情,但渾身的氣息居然變得陰鬱森然起來。
那雙寒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子裡蒸騰著黑色霧氣。
讓人心驚膽戰。
“我的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
意思很明顯。
這種小三上位的女人,不配做他的母親。
一個想要他命的弟弟,那就不是手足。
他上前一步。
壓迫感鋪天蓋地。
曹素琴瑟縮了一下,哭著說道,“別跟孩子置氣,大不了以後阿宴回來,我就躲出去。”
司震庭本就在氣頭上,這話更是火上澆油。
“阿宴,你敢忤逆我的話?看來,公司股份你是不想要了!”
正要走過去的司夜宴腳步一頓。
看他這樣,司震庭還以為拿捏住了他的命門。
其實這麼多年,早就想要將公司交給小兒子了。
但若是直接這麼做,只怕會被人詬病。
所以只能一直壓著大權不給司夜宴。
今日司夜宴若是敢大逆不道,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宣佈將一切都給小兒子。
如今司夜宴停下了動作。
他還有點失望。
只是,他太得意了,根本就沒發現司夜宴眼底翻滾著的情緒。
林清歡趕過來,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