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踏實住著。三兒這身子骨,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了西疆,還得靠大哥大嫂幫襯些日子。”
馮家臣的堅持下,家興沒有搬回南溝的窯洞,新媳婦過了白天,一家三口又回到了馮家老宅住下。
這期間身在國都軍事學院進修的馮希庭回來過一次,專程來看未見面的弟弟,遠在太陽城的小寶也打電話想要回來,被菊花勸阻:丟不了!早晚能見上。
弟兄倆在菊花提出拿三兒換個女孩的事情上態度堅決而一致:
拿自己的親弟弟去換女孩,換誰家的閨女進門,他倆都要想法掐死!
或許這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夫妻一樣,親兄弟更是一樣。
轉眼,馮家臣的假期到了,他和菊花商議如何安頓好馮希延後再回西疆。
“菊花,我這假已休完,必須回去上班了,一城之首長期脫崗也不是回事。要不你在家待兩年,等三兒能下地撒丫子了再回去。”
菊花沒做任何思考就直接回絕了丈夫:“三兒小,暫時不回西疆可以。我必須回去,再說小寶還得有人照顧。”
“小寶住校。”
“過年過節也讓孩子住校,你這個市首爸爸的老臉往哪擱?
雅礱城離了馮家臣還有普巴和布窮,小寶離了媽媽就要餓肚子。”
說不服夫人的馮家臣不再堅持,他心裡清楚小寶只是個由頭,菊花真正放不下的還是他這把歷經風雨的老骨頭。
轉過念頭馮家臣就把大哥想回南溝的心思告訴了菊花。
“前些年你們兄弟鬧彆扭,大哥有些擔憂正常,現在好了,這又是鬧哪一齣?莫不是嫂子有啥想法,回頭我找她聊聊。”
馮家臣點頭說道:“馮家這老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大哥住著還能幫著看家,也不知道他一天瞎想啥?”
新媳婦帶著丫頭回來的那天 ,菊花下廚炒了個尖椒土豆絲,炸了一盤酥脆的花生米。
馮家臣從堂屋的書櫃裡拿出一瓶放了多年的老酒,弟兄倆就著花生米和土豆絲在院子裡的石板桌上打著牙祭。
妯娌倆各自喂完自己的寶寶,也捧著一碗熱乎的調和飯來到了飯桌前。
“哥,嫂子。來旺假期到了,公家人不自由,說走就得走。老宅這一攤子事還得麻煩哥嫂照應著。”菊花給自己斟滿酒,也給新媳婦倒了一杯。說道:“咱一家子幹一個!”
“幹一個!”馮家臣端起酒杯看著大哥和嫂子。老大有些拘謹,新媳婦更是搓著雙手不知這杯酒是端還是不端。
“菊花,這個我不會。”
如不是嫁給馮家臣的大哥,新媳婦這輩子都不敢想能和市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那可是和前朝的潞州府知府大人一樣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退一步說,就是坐她面前的菊花,也是當年興旺村一眾丫頭片子的主心骨,現在居然成了弟妹。
真喝了這杯酒,她會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遲疑中,家興發話了:“端酒啊,犯啥癔症,弟妹給你敬酒哪有不喝之禮,不會喝也得把眼前這杯下肚。”
家興一仰脖咕咚一聲,抹抹嘴,捏起一把花生塞進嘴裡嚼著。
馮家臣和菊花緊跟老大的節奏喝光了杯中酒,微笑著看著新媳婦。
新媳婦端起酒杯有些為難,菊花邊說:“實在不能喝就不要喝,一家人團圓比啥都強。”
“喝,弟妹,我喝了。”新媳婦鼓起勇氣閉著眼睛把杯中酒倒進嘴裡,嗆的好一陣咳嗽。
或許是酒壯人膽,停下咳嗽後的新媳婦冒了一句:這輩子能和市首一家吃團圓飯,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馮家臣有些意外,本家子侄對他這個所謂的市首已經見怪不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