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只能是市首你了。”
布窮依然把馮家臣當自己的上級,多年來的習慣思維中,只要馮家臣在場,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情急之際,馮家臣沒有太多的說辭,俯下身子投入戰鬥。
天空中傳來馬達的轟鳴,直升機穿過漫天雪霧,從一片白茫中飛了回來。
陰戰將跳下機艙,高聲喊道:
“老夥計,你可算又活過來啦,是我讓普巴把你請過來的,閒賦在家的日子也很難熬吧?”
簡單的寒暄後,陰戰將臉色凝重說話的聲音異常沉重。
“現場情況不容樂觀,對比北疆省府提供的數字,大部分人員車輛被埋在厚厚的積雪裡。我們得趕緊制定救援方案。”
馮家臣眉頭緊鎖,目光堅定地望向遠處依舊雪霧迷茫的山谷:“北疆那邊救援拓展的情況如何?保持與北疆的聯絡,時間就是生命,我們需要兩頭並進。”
“剛才看了現場,我認為應該把救援重點放在腹地,多點開花連點成線,這樣可以搶回些時間。”
陰戰將從核心現場帶回的情況頗為複雜,蜿蜒崎嶇的山區公路上,斷斷續續可見被埋至半截的車輛。
直升機所過之處,裸露的道路狹窄,掩埋的山體下情況不明。
為數不多的幾段公路,倖免於難的受困司機和群眾已開始自救。
前後數十公里被埋的事故路段,若僅依靠人工掘進,十天半月內能否打通道路,在馮家臣腦海裡劃下一個大大問號。
布窮語氣遲疑道:“這種複雜條件,最好調集施工機械來搶進度!”
“布窮說的對,當務之急是抓緊抽調施工機械;最好老陰能協調戰兵營調幾架過載直升機過來。”馮家臣語調決然,雖是商議口吻,但言語中透露出無法反駁的堅定。
直升機運送工兵和民團向事故中心飛去的同時,布窮這邊的電臺緊急聯絡雅礱市府。
“普巴市首,緊急呼叫獅城道路施工機械,越多越好。”
半天的功夫,通往玉門山口的公路上,紅旗飄飄,機聲隆隆,一輛輛各種型號的推土機、挖掘機開到了現場。
“市首,十五臺推土機,十臺挖掘機準備就緒。”
商議完救援方案的馮家臣稍有閒暇,掏出一支香菸點上,語氣平緩地對布窮說道:
“布窮,從今天起改一下口。現在的馮家臣只是一名老兵,無官一身輕的現在,才是最愜意的時候!”
“可你終歸要回到市府的,總不能一直閒賦在家。”
“等這件事情了結,我會向省府進言,給你謀個差事。“
旁邊的陰戰將也補充一句,話音裡或多或少帶著些對馮家臣做逍遙翁的羨慕嫉妒恨:
”決不會讓你如此逍遙自在。”
第一批被救援出來的傷員從直升機下來。
一個戰兵裝扮的司機臉色發紫,氣喘吁吁。
“氧氣袋,快點!”布窮的聲音沉穩而嚴肅。
救護車裡立馬跳下幾名醫護人員把傷員抬上擔架,一路閃著警燈向最近的獅城醫院駛去。
“增派醫療人員,增加應急氧氣袋。”馮家臣當機立斷。
直升機來回穿梭於事故現場,越來越多的被困人員被救出。
通往獅城的公路上救護車的鳴笛聲,救援的車輛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一片繁忙。
救援工作進展順利,馮家臣正準備坐進陰戰將的吉普車裡休息片刻。
車載電臺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直升機轟鳴的背景下,馮家臣依稀能聽見:
“二桿子,你醒醒!戰兵來救咱們了。”
“老陰,過來,發現危重傷員!”馮家臣衝著前方指揮救援的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