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傑有意識的時候,就覺得頭痛欲裂,渾身沒勁兒,胃裡像是有團火在燃燒,還渾身冷的要命。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難受啊?昨天喝的肯定是假酒,以後再也不喝這酒了,太難受了!”
閻傑忍著難受,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呆愣在了當場,陰暗暗的屋子,月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眼前盡是陌生。
自己躺在炕上,身邊還有一個人,是個七八歲的小子,轉頭打量著屋子,報紙糊的牆面,已經泛黃了,炕邊放著個一人高的炕櫃,地上就兩張桌子兩把椅子,桌上放著書本,屋子小的轉身都費勁。
“我靠,這特麼是哪啊?我不是應該在賓館嗎?這是被人賣到緬北了嗎?”
心裡這樣想著,閻傑趕緊摸了摸身上,還好,沒有傷口,可隨後又愣住了,這特麼跟雞爪子似的手,是我的嗎?這身體也不對勁,我那好不容易吃出來的啤酒肚呢?怎麼變成排骨架子了?
這身體不是我的,肯定不是我的。
閻傑想到這裡就感覺頭更疼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瞬間湧入了腦海,疼得他一下子暈了過去。
在昏迷中,閻傑像看電影一樣,看完了一個15歲少年短暫的一生。(本文的年齡為虛歲,後面不再解釋)
醒過來的閻傑,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他穿越了,穿越到了1959年冬天的四九城。
原主名叫閻解放,出生於1945年2月(農曆),出生時也沒有起大名,小名叫四寶,四九城解放時,普查戶口才有了正式的名字——解放,也算應景。(以後都叫閻解放)
父親閻埠貴,1913年出生於四九城,據父親說早年家裡有書齋,有文玩鋪子還有茶樓,父親還上過私塾。
後來小鬼子來了四九城,整天在大街上殺人。
爺爺怕家裡有危險,就乾脆關閉了買賣,把鋪子都分了,給家裡幾個兒子也分了家。
父親不是長子,只分到了一個書齋,然後搬出了老宅,把書齋租了出去,靠租金養活一家。
直到小鬼子走了以後,父親才找了一個教書的體面工作,後來圍城期間,父親聽信了片面的宣傳,就乾脆賣了鋪子,在南鑼鼓巷95號院定居了下來。
早年的省吃儉用,使父親的性子越來越摳搜,尤其是今年開始出現了乾旱,城市的定量減少,生活就更加艱難,鹹菜條都得論根分,主打就是一個公平,餓不死也吃不飽。
原主本就是半大小子,那點稀粥根本不夠吃,於是就出門去什剎海鑿冰窟窿,準備抓兩條魚吃,
結果不但沒抓到魚還把自己凍病了,發了一夜的高燒,就這樣把人燒沒了,便宜了後世的自己。
閻解放理清了記憶,就覺得人生真是操蛋啊,他想回去,他不想待在這兒。
這個沒有手機沒有網路,不能撩小姐姐的年代,連吃的都沒有,他本就是無肉不歡的,要不也不會吃出啤酒肚,現在別說肉了,粥都能照出人影來,還是弄死他算了。
等等?閻埠貴?南鑼鼓巷95號院?禽滿四合院?
靠,不要啊,餓死人就算了,還特麼穿到了禽獸窩?老天爺啊,我到底是造了啥孽啊,你把我發配到這兒來?
金手指呢?我的金手指呢?不是說穿越者必帶金手指嗎?
統子?統哥?統爺?你在不在啊?要死人了知道不?
閻解放在心裡無聲的吶喊著:“空間?空間有嗎?芝麻開門?我要進去?”
嗯?突然換了一個地方,空間?真的有空間?
閻解放打量著這個空間,他現在正站在一個木屋前面,木屋是五間,木屋後面就是大山,屋前有一口井,再往前就是一片黑土地,有一條小河從山上流下來,把黑土地分成了兩塊,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