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你都瘦了好多。”
旗木朔茂咳了幾下,笑道:“這也能感覺出來嗎?殿下也太誇張了些。”
睦月雪枝把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喃喃道:
“何須問短長,君身妾抱慣。”
從前抱著的時候,兩隻手的手指堪堪能夠相觸,如今卻可以互相握到腕部。旗木朔茂這一病,瘦了太多。
纏綿病榻大半個月,期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也來看望了他,兩人聊了幾句後,旗木朔茂的精神好了許多。等他可以下床的時候,睦月雪枝才陸陸續續地放了其他人進來。
她並沒有想要控制旗木朔茂的意思,照顧病人也確實很辛苦,所以在旗木朔茂病好了以後,她就放鬆了警惕。
結果就是,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不在公主府了。她被大名派來的忍者帶出了木葉村,距離大名府不遠了。
“放肆!”睦月雪枝厲聲呵斥,“你們怎麼敢這麼做!”
為首的忍者低眉順眼地回道:“我們是奉大名的命令,帶公主殿下返回大名府。”
“不可能,我沒有收到父親大人的訊息!”睦月雪枝一口否定。
忍者依然好聲好氣地解釋:“大名給殿下發了十幾封信,都被殿下燒掉了。”
“……”睦月雪枝哽住,她耷拉下肩膀,在眾人鬆懈的那一剎那,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把苦無,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帶我回木葉。”她聲色俱厲地說道,“否則我現在就自戕在你們面前!”
忍者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身形微動時,睦月雪枝就快速後退了幾步,苦無的尖端刺入了面板,鮮紅的血珠蜿蜒成線,染紅了衣領。
忍者們不敢動了。大名將這位公主視若珍寶,給他們的命令也只是儘量帶公主回來,他們沒必要和公主發生衝突。
“幾位,我無意為難你們,但我現在不能離開木葉。”睦月雪枝沉著眉頭說道,“我可以修書一封,你們帶回去給我的父親。如果你們執意要帶走我,我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哪裡,恐怕父親也會不高興的。”
太棘手了,這種家務事是最不能摻和進去的。
忍者們左右為難,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睦月雪枝緊趕慢趕,終於在月牙初升的時候趕回了木葉。她的心跳如擂,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富麗堂皇的宅子大門在夜色的籠罩下像是張開嘴的怪獸,將她的身影吞沒。
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睦月雪枝越跑越快。
她在追趕什麼,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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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經不起反覆敲擊。再堅硬的石頭,最後也會被日復一日的水滴給擊穿。
最開始是三代火影,面容一向和藹的老人用略帶失望的語氣說著旗木朔茂給木葉村帶來的負面影響,中間還夾雜著對他的安慰。
“朔茂,下一次行動前,還是要多想一想。忍者不能被情感影響到任務,這是忍者守則的第一條。”猿飛日斬長嘆一聲,“忍者守則是我的老師扉間大人制定的,每個忍者都必須遵守,我們決不能違背扉間大人的意志。只有將火的意志代代相傳,木葉才能永遠繁盛。”
“……是。”旗木朔茂低垂著頭,心臟像是被攥住一般難受。
然後是同伴,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對他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沒關係,忍者本來就是一生都在忍耐的人,他們行走在刀尖上,不需要他人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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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聽到指責的時候,仍然會覺得心痛。
“朔茂,你太軟弱了!”他親手救下的朋友皺著眉說道,“忍者就應該以任務為先,為村子而死,是一種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