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
侍衛瞪大了眼睛,汗毛直立,死亡的危險逼近了他,讓他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再看旁邊,近侍已經是兩眼緊閉,生死不知了。
有人混進了營地!侍衛剛想大呼,一隻大手鉗住了他的腦袋,手指一扭,就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他僵硬地想要回頭看,卻只看到了一片月光似的白色。
是、是……
“你真的,讓我想要割掉你的舌頭。”低沉而又森寒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苦無的尖端已經刺入了他的肌膚,有一串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滑落。
然後在他瘋狂的顫抖中,苦無移開了。
“放心,不會殺你的。”
畢竟這是她的侍衛。
“但你也要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的哀嚎憋在了喉嚨裡。
他只覺得渾身都在痛,而且越來越痛,好像每一塊肌肉都在慘叫。
是了,這就是讓敵人聞風喪膽、殺人無數的木葉白牙!
怎能因為家犬對主人搖尾乞憐,就忘記它也有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呢?
決不允許任何同類在主人的身上留下氣味,將一切敵人趕出領地,也是犬類的天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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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月雪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近侍和昨晚的侍衛都被打了。
近侍還算好,沒受什麼傷,只是被打暈了過去。
侍衛就慘了,據說現在還在昏迷中,職業生涯算是到頭了。
差點被嚇破了膽的近侍站在門口等她醒來,他現在迫切地希望大名能帶他們早些回到大名府。
“可能是那些背地裡死性不改意圖謀反的叛徒所為,大人,我們還是儘快回去吧。”近侍勸說道。
睦月雪枝沉吟片刻,回道:“先不急。前日夜裡打傷那個忍者的人抓住了嗎?”
近侍愣了一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有,他自己都沒有看清是誰打了他,自然也不會有人承認。”
“一點都沒看見?”
“應當是沒有,否則他早就找到那人了。”
那就不對了,那個忍者的實力不差,至少和大名府裡其他忍者的實力不相上下。就算是偷襲,也不至於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除非他的對手實力遠勝於他。
“昨天晚上你也沒有看見是誰打暈了你?”
近侍面色難看地低頭:“沒有。”
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人就暈過去了,還是被巡邏的人叫醒的。
睦月雪枝撐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她的表情很複雜,似是想笑,又似是生氣。
“周圍巡邏的忍者們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異樣?”近侍聽得害怕,但是手下人確實什麼都沒上報,“沒有發現異樣。”
“我懂了。”睦月雪枝頷首道,“不必拔營,繼續駐紮。今日夜裡我會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
“您單獨出去嗎?需不需要帶上一些人手?”近侍猜想她是要去將那些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抓出來,殷勤地詢問道。
“不必了。”睦月雪枝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道,“教育小狗這件事,只有主人能做。”
夜裡, 睦月雪枝離開了營地。她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密林之中,而且越走越遠,直到一點營地的篝火都看不見。
靜謐的樹林裡, 除了偶爾風吹過樹梢發出的簌簌聲外, 再沒有一點聲音了。月亮透過層層樹葉, 將銀輝灑在大地上。這裡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 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睦月雪枝站定了,沒有說話。
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