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保佑您。這裡面不光有雞血,還有化去的神符。”
“我不喝!說什麼也不會喝!我寧願喝苦哈哈的中藥,也不喝這種奇怪的東西。”琬華倔脾氣上來一般人也是扛不住的。
胤禛見她生氣,而且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怕剛醒來的她氣壞了身子,柔聲道:“不喝就不喝吧,我家琬兒從來都是受佛祖保佑的,跟喝不喝這個也沒什麼關係,既然已經醒了,說明太醫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之前喝的藥也非一無是處,那就還是喝藥來調理吧。”說著吩咐外面侍立的蘇培盛,“去讓人請太醫過來,順便帶這位薩滿嬤嬤去賬房支二百兩銀子作為酬勞。”遂對那老嬤嬤微微一笑,“這次實在是多謝嬤嬤。”
薩滿嬤嬤見實在拗不過,怕再一味堅持引人起疑,只好道了謝,又說了兩句吉利話,退出了屋去。
琬華的臉色這才稍微緩轉一點。她心裡其實是有顧忌的:因為發生了靈魂穿越的事,從前堅持的唯物主義思想便崩塌了不少,小時候在佟府時也聽說過薩滿巫師中是有真本領的人存在的,所以方才表現出生氣和不耐煩,就是不想要那個薩滿女巫在自己身邊多呆,只怕被看穿了自己的底細。不管那女巫是否有真本事,自己多些小心總是沒錯的。
“胤禛,我討厭那些裝神弄鬼的巫師,以後離他們遠點,好麼?再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抬眸看向胤禛,眼底露出一絲委屈,“我明明不是被那老嬤嬤救醒的,我是被熱醒的好吧?”
胤禛失笑,摸著她的臉:“現在還熱麼?”
“咳咳……”外面忽然傳來咳嗽聲,只聽巴爾圖在窗外道,“琬兒總算是醒了。老四,你好好照顧琬兒,我就先回去了。”
琬華一怔:“原來巴爾圖也在呢。”勾起唇角對胤禛道,“讓巴爾圖進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可不願當那個頭號大燈籠。再說,我再在這院子裡待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與其一會兒被人趕出去,我還是自覺點吧。琬兒好好養身體,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胤禛哭笑不得,對於他的損話一貫無奈,便吩咐蘇培盛送客。
感覺到暖炕的溫度降低了些,胤禛扶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好好睡一會兒,等喝藥的時候我再喚你。”
“你不要走,陪我。”琬華抓住他的手,低低地央求。
胤禛對於她這種柔順中帶了一絲乞求的目光完全沒有抵抗力,揚唇頷首:“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琬兒。”
琬華這才放心,抓著他的手卻不鬆開,不一會兒安靜地睡了過去。
……
幾日後,琬華身體見好,精神也休養得差不多了,家裡又恢復了往日的歡樂氣氛。彼時胤禛已經休完了假,依然每日早起,要麼三天一小朝,要麼去議事,要麼去衙門。
這日清早,琬華在家用過早膳,便去宮裡給德妃請安。
剛過了天一門,就迎面撞見了大阿哥,看樣子他大概是剛去他額娘那裡請過安。
兩人同時停住腳步,琬華面色淡漠地看了他片刻,然後繼續向前走,直到與他錯身之際,語氣平靜地道:“大阿哥,我有一句話想跟你說。”
大阿哥眸色柔緩:“你說便是。”見她並不開口,對身後的兩個隨身太監瞥了一眼,那兩人便遠遠地退了開去。
琬華抬頭望了望天:“大阿哥,做人還是坦蕩一點的好,太過惡毒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阿哥微怔了一下,隨即輕笑:“弟妹此話何意?”
琬華面色沉冷下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丈夫遇刺的事兒,你別裝作跟你無關的樣子。我是一介女流,也許沒辦法替我丈夫討這筆債,但我要告訴你,你莫要太過得意,最好把你的惡毒陰險收斂一下,否則,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