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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時候,在三樓誰是我最大的客戶。誰幾乎向我買了八千塊的貨。誰殺了我。誰在我死後跑去羅德西亞,在那裡待了兩個月。雖然喬治那時還沒來這裡上班,但是我想他一定很清楚答案。因為他經常聽人們談論。你有沒有注意到,人們在談天時,就算喬治在旁邊,他們也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rdo;

泰爾點點頭。

&ldo;他的腦子可一點也不結巴,我想他都知道。沒錯,他只是不說,泰爾,但我想他知道。&rdo;

它的臉又變了,它的臉扭曲歪斜了幾下,變化成一個輪廓分明的臉。是傑寧先生。

&ldo;不!&rdo;泰爾喃喃地說。

&ldo;他至少搶走了三十萬元,&rdo;變成保羅臉孔的鬼魂說:&ldo;所以他才有錢付債……才有錢夠他花在他改不了的惡習上。&rdo;

說完,這個坐在馬桶上的鬼魂慢慢模糊了。不到一會兒,便完全不見。泰爾低頭看地上,那些死蒼蠅也全不見了。

泰爾離開廁所,走回錄音室。一見到保羅&iddot;傑寧,他便忍不住破口大罵,罵他是個下賤殘雜種。保羅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泰爾大聲斥責傑寧先生後,便轉身離開了。別的地方還有工作,以他的能力,只要願意做不愁沒飯吃。無論如何,這件事對他而言是一種啟示。雖然知道得太晚,但總比不知道好。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走過客廳,直接走進廁所。他突然感到便意,而且十分強烈。這並沒有關係,這正是活著的必備條件。&ldo;規律的人最快樂。&rdo;他對著牆上的白磁磚說。他微微扭轉身子,從馬桶水箱上的架子拿下最近一期的《滾石雜誌》,開啟〈自由論壇〉那一頁,開始專心讀了起來。

11、搖滾天堂

瑪莉醒來,發現他們迷路了。她很清楚,克拉克心裡也明白,雖然一開始他不想承認。他擺出一副別來惹我的表情,嘴巴越抿越緊,幾乎整張嘴都要不見了。然而克拉克不會說他們&ldo;迷路&rdo;了,他頂多隻說&ldo;在某個地方轉錯了彎&rdo;。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要命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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