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她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想要快點推進他們之間的關係。
溫禮昂低頭望向她拉住袖口的手,愣了一秒,隨後溫聲說道。
“我公司還有些事情。”
“那下次?”她急切地說。
溫禮昂只是微笑。
覃儀突然覺得這是個不太好的訊號,連“下次”這樣沒有確切時間的邀請,他都沒有答應。
她笑得勉強,最後也只能看著他離開。
不知為什麼,覃儀覺得自從離開黎城後,溫禮昂好像對她沒有那麼熱情了,連輕微的肢體接觸都在避免。
晚上十點,轎車停在公寓前。
沒有急著下車,溫禮昂在車裡抽完了一整根菸。
車窗半降,他盯著車頂的掛飾失了神,朝窗外吐了口煙,眼睛半眯,顯得疏離又厭世。
此刻的他,很不像別人眼中的溫禮昂。
不再親和,不再彬彬有禮,眉眼間多了戾氣,像是厭惡與人接觸。
他向來很會隱藏自己,也一直藏得很好。
就像這麼久了,姜筠從來不知道他會抽菸。
坐電梯上樓,走進門,他習慣性地望向姜筠的房間,那裡仍舊房門緊閉,門口風鈴的位置都未曾動過,吵鬧的電視沒有發出聒噪的聲響,冷清得像無人居住的空屋。
今天是他和姜筠失去聯絡的第十天。
沒有微信、沒有電話、沒有見面,他只能從家人口中知曉她的近況,從這些細碎的資訊裡拼湊出她的生活。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晚些時候,家裡打來了影片電話。
鄒淑玢在電話那頭和他分享今天發生的事,家裡今天來了客人,都是她在話劇院的朋友,人太多了,不知誰離開時沒帶上門讓咪咪跑出去了,急得她團團轉,幸好最後在樓下的花圃裡找到了。
鏡頭裡髒兮兮的小貓,瞪著無辜的大眼睛。
知道她在自責,他開起玩笑,笑道:“怎麼身上灰撲撲的,變成小流浪漢了。”
“哎,別說了,幸好找到了,不然筠筠一會回來得急死,明天一早我就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順便給它洗個澡。”
牆上的時鐘指向十點半,溫禮昂皺了皺眉。
他停頓了兩秒,不經意地問:“小筠不在家?”
“下午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最近三天兩頭就出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來是真的有情況了,”說到這,鄒淑玢語氣變得雀躍,“我在樓上悄悄看了,都是同一個男生送她回來的。”
溫禮昂沒說話,揉了揉眉心走到陽臺,住得太高,往下俯瞰時,頗為荒誕且危險的念頭鑽入大腦。
“阿禮?”
太久沒說話,鄒淑玢喊了他一聲。
他像是才回過神來,笑著說。
“嗯,挺好。”
簡單兩字揭過了這個話題。
但鄒淑玢還在繼續往下說:“我前幾天問她什麼時候去北城,她說不著急,在要家多待會呢,真是轉性了,以前在家一會都待不住的,總說想你了,要去找你。”
溫禮昂沒說話,眼睛瞥向陽臺上姜筠養的盆栽,長出了新葉,他想,她還沒看到呢。
時間不早,鄒淑玢說:“那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別工作那麼晚,身體最重要。”
“嗯,知道的,別擔心。”
掛了電話,溫禮昂還在陽臺站了一會,視線落在窗臺的盆栽上,可腦海中想起的卻是那個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月光下,那個男人為她拉開車門。
夜色濃重,姜筠對著他笑。
似乎笑得很開心。
四人遊
車廂裡音樂聲輕緩,冷氣很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