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他們都註定不會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溫禮昂走了進門,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日曆。在週末這兩天,她都畫上了紅圈。
她還記得他的生日。
溫禮昂眼底染上暖意,只是短暫的喜悅過後,他的目光又聚焦在另一個日期。
姜筠把買來的雲吞放在茶几上,又去給溫禮昂倒了杯水。
曾經那麼熟悉的人,她如今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
“找我有事?”
在姜筠開口前,溫禮昂先問她:“那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順著溫禮昂的視線,姜筠看到了放在牆角的禮物盒,她在心裡懊惱,剛才進門怎麼就忘記把它收好了。
她立刻走過去擋住,不讓他看。
“怎麼,還怕被我看到?”溫禮昂心情好了些,嘴角有了笑意,“是什麼,這麼神秘?”
姜筠變得尷尬,她支吾了一陣才開口。
“這不是買給你的,是給陳璡的。”
話音落下,空氣壓抑得快喘不過氣,溫禮昂眼底的欣喜轉瞬間消失殆盡,泛紅的耳後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他忽然覺得他有些可笑。
他不可避免地記起了孩童時候,鄰居的小孩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可他永遠都收不到父母和朋友的禮物,那個時候,沒有人會和他做朋友,而他的父母連他的生日都不曾記得。
每一年,他都只能看著對方捧著切好的生日蛋糕和他炫耀,他明明很羨慕,但卻要裝作毫不在意。
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但現在,他發現他無法再習得這樣的能力,他本以為離開那個地方後,他不會再需要這樣的能力了,可現在他無法再裝作毫不在意。
大概他此刻的樣子很可憐,因為他竟然在姜筠眼中看到了愧疚。
“你的禮物,我還沒去買。”姜筠頓了頓,又問,“你想要什麼?”
“還記得嗎?你以前答應過我,在我生日的那天,你會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的?”
姜筠心裡揪緊,看到溫禮昂拿出兩張去凱里曼島的機票,日期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抵達凱里曼島時恰好是北京時間的零點。
“阿筠,我們再去一次凱里曼島,好不好?”他用懇求的眼神望向她,嗓音低啞得不像話,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就當是給我們之間最後一次機會,我總覺得我們不該是這樣的結局,或者,就當是可憐我、同情我……”
此時此刻,他終於感受到了二十歲的姜筠站在他面前的忐忑、不安和緊張,太陽穴處跳得厲害,他在等待她的宣判,她擁有所有判決他的權利,她一句話就能決定他接下來所有的喜怒哀樂。
姜筠沉默得太久,溫禮昂朝她走了過來,姜筠本來還在猶豫,只是忽然她眉頭緊皺。
她看到了他手腕處尚未痊癒的傷痕。
—
次日傍晚,姜筠把放在牆角處的那份禮物送給了陳璡。
是一幅大型的拼圖,圖案是德國浪漫主義畫家弗里德里希最著名的油畫作品《霧海上的旅人》,一共2000片,某些顏色色塊相近,要完全拼好要花費不少時間。
本來她打算週日見面時再送給他的,只是現在不得不提前。
“怎麼突然想到要送我禮物?”陳璡竟有些難以置信,他沒想到今天姜筠會主動來家裡找他,接過時有些戰戰兢兢,“是因為我送了你戒指?”
“不是,”姜筠立刻打斷了他,“就是想送給你而已,沒什麼原因,也和我接下來要說的事無關。”
陳璡像是有了某些預感,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你要說什麼?”
姜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