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出去玩兩天,但是那得推到週末才行。”
“真不用搞這麼麻煩了,到時候請你們吃頓飯吧。”
鬆散的會場不專心的人佔大多數,湊在一塊講話的兩個人倒也不算明顯。只是段知淮牢牢盯住這裡,搞得說小話的邊城都有點心虛了。
“段哥怎麼一個勁看我們呢。”
沈敘瞥了眼邊城搭住自己肩頭的手,搖頭笑了笑。
他側頭望向邊城,隨手指了指對方下顎:“這有點髒東西,我替你弄一下。”
邊城抬起下巴遞給他:“弄好了沒?”
“可以了。”沈敘抹去了那點壓根不存在的髒東西,然後收回視線。
他看向段知淮,兀自悶著看了好一會的段知淮可算得到了沈敘的視線,有些委屈地癟了一下嘴。
“你和邊城剛剛在幹什麼呢?湊這麼近。”
段知淮向來直白,酸溜溜的語氣倒是一點都不遮掩,沈敘伸手,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
段知淮愣住:“幹嘛?”
“你不是問我和他在幹什麼嗎?”
沈敘說完,繼續朝教學樓走去。
段知淮追上來:“你弄他下巴幹什麼?”
動作還這麼曖昧。
“他臉上有髒的東西,我幫他弄掉了。”沈敘的視線落到段知淮鼓鼓囊囊的校服裡,他把衣服抱在懷裡,很是可疑,“你衣服裡放了什麼嗎?”
“什麼都躲不開你的眼。”
段知淮低頭,小心翼翼揭開衣服。
裡頭包了兩支玫瑰花。
“剛剛頒獎送了那麼大一束,你就留了兩支?”
“留給你的。”段知淮把花遞給沈敘,“因為只有兩支玫瑰。”
少年用乾淨的校服包著鮮花,揚著笑臉送上,很難不心動。
沈敘壓下嘴角的笑意,故意道:“送我花,我可不吃這一套。”
“兩支太少了,下次給你買一大束。”段知淮揉了揉沈敘的頭,風將他的袖口吹動,帶來初春時芳草萌動的清香。
“但是下次再聽我發言,得認真點。”
清北班開學後又恢復了推遲下晚自習的政策,沈敘每天都準時在走廊上等段知淮。
他包裡裝了不少卷子,都是今天的課後作業,段知淮替他全面地分析了一下要進重點班的分數門檻,其實以他不控分的成績也夠了,但段知淮總覺著他基礎不紮實,每天都要監督沈敘寫題。
對面那棟高三教學樓依舊是燈火通明,沈敘無聊地靠在走廊上放空腦袋,接二連三的人從教室裡出來,他抬頭,和段知淮對上視線。
沈敘穿了件寬大的外套,他的身體在黑壓壓的夜裡看起來格外纖細,手插在口袋裡,頭髮隨著風的擺動而凌亂著,他揹著那個貫穿了一年四季的單肩包,在鎖釦上,插了兩支顏色鮮紅的玫瑰。
因長時間寫題悶住的一口氣在見到他後頃刻散去,段知淮笑著迎了上去,問他:“等很久了嗎?冷不冷?”
沈敘昂著頭和他對視,搖頭。
“走吧。”
肩並肩下樓的兩個男孩很快沒入黑暗裡。
段知淮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讓司機來接了,第一次和沈敘一塊坐公交的時候,他還有點愣,呆呆地抓住扶手,視線緊緊盯住每一站的站牌,生怕錯過。
沈敘則是捏了捏段學霸因為緊張而崩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