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略有些紅暈,水潤的唇輕抿,在燈下顯得格外迷人,他聲音放低,手指如水草般緊緊纏繞在一起,湊近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沒在被酒精浸泡過的空氣裡。
段知淮眼底的溫柔幾乎能揉出水來,他帶著沈敘的手指摸到自己右耳處,低聲道:“耳朵這裡好像還有一顆。”
沈敘貼著他的耳朵笑:“這裡我知道,那天咬的印子還在呢。”
這兩人都生了張不怎麼低調的臉,饒是坐在角落裡,也還是有小師妹們在小聲討論他們。
“幸好你剛剛沒去要微信,我天,他們好甜啊。”
“是真的很般配。”小師妹掏出手機,“不行,我要偷拍兩張照片去表白牆投稿。”
“別呀,萬一他們不是情侶呢。”
“那不是更好嗑了嗎?”
“師姐,那兩個位師哥都是我們系的嗎?”
張可怡從和師弟們的聊天中抽出空來回答:“對啊……”
她皺了皺鼻子,低聲嘀咕道:“看到那個笑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沒?我之前還想追他來著,高冷得不行。”
“這看著也不像高冷的樣子啊。”
張可怡幽幽地搖了搖頭:“男人的兩幅面孔。”
“那他倆是真的……”女孩子舉起手,用兩個大拇指表達了一下情侶的手勢。
“真的,我們班嗑他倆的一大堆。”
有了共同話題之後,幾個女孩子很快笑到一起。
“師哥,別總是湊在一塊膩歪了,快點過來玩遊戲。”
“對啊對啊。”
“玩什麼?”
“飛行棋玩不玩?”
這種靠運氣的遊戲很難控制,段知淮是開車來的,沒喝酒,連輸了兩局,都是沈敘替他喝的。
“要不要這麼甜啊?”有個小師妹羨慕道。
本來都被禁止多喝酒的沈敘正好得逞,甚至還笑眯眯地調侃他多輸幾局。
段知淮輕輕挑了挑眉,正好換了新遊戲,德國心臟病,他仔細聽清楚規則之後,正色認真參與,幾局下來,他次次都包攬第一,張可怡都把他給禁賽了。
“我來我來。”沈敘把他推到一旁,“反應力我還是可以的。”
可惜人家都是玩第二輪的老手了,就沈敘還在慢吞吞地思考猴子不喜歡什麼,手慢捱了好幾下清脆的打,還沒搶到鈴。
“你們也太快了點吧。”同樣沒搶到鈴的還有張可怡,她看著手裡越來越少的牌,抱怨道。
她連伸手去搶的機會都沒有,每次反應過來,鈴上面就已經堆滿了手。
喝酒不喝酒都是次要的,這堆人一個比一個勝負欲強,都不相信小小一個遊戲拿不下來。
折騰了好久,沈敘輸光了手裡的牌。
“輸了的兩杯啊。”小師弟提醒他。
沈敘故作勉為其難:“好吧。”
他邊喝還邊衝段知淮挑釁地挑了挑眉,段知淮無奈地搖頭輕笑,說:“喝酒喝吧,喝醉了我也能把你扛回去。”
“你太小瞧我了,這點度數怎麼可能會醉。”
段知淮從善如流地圈住他的腰,瀰漫在沈敘周遭的酒味有點重,再待下去擔心還得喝更多。
“不早了,該回去了。”
沈敘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多。”
“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