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錢守軍剛剛起床,錢友傑就來到他住處。
“小杰,你這麼早過來幹嘛,有事嗎?”
“四叔,我過來跟你說點事,前天我參加一個飯局,聽說一點事,必須跟你彙報……”
錢守軍聽完以後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幾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嗎。”
“四叔,關鍵組局的人是楚隨風,而且周省長還參加了。幾位常委私下關係走這麼近,你還是多提防點吧。萬一他們組建小山頭,拉幫結夥,這會給你工作帶來一定阻礙。”
錢守軍聽後沉默一會道:“哼。你想多了,冷海我是市委書記,誰要想在工作上給我使絆子,我會讓他離開冷海。”
錢友傑知道四叔性格,他工作作風向來霸道,甚至有些一言堂。但他也從多方面打聽,孟長春也不是省油燈,平時獨斷專行,這兩人風格極其相似,肯定尿不到一壺裡。
“四叔,如果有周省長撐腰,對孟長春不得不防,畢竟他個性很強,不是個善茬。”
“呵呵。能到這個位置,哪個是善茬?但權位越高的人越懂得平衡關係,這時候不是顯得你多能幹,而是必須要政治成熟,沒有領導會喜歡不聽話,不服從管理的下屬。我來冷海只是過渡一下,完善工作履歷,孟長春不是糊塗蛋,他敢跟我較勁?”
錢守軍非常自信,但侄子的提醒也不會忽視。畢竟孟長春只有四十多一點,說他年輕氣盛也不為過。
再加上前段時間常委會上鬧的那一出,他也清楚孟長春並不容易駕馭。
“好了,這種事你以後不要跟在裡面摻和,也不要到處炫耀,更不能打著我旗號招搖,管好自己那張嘴。至於一些事,關鍵時刻我會替你說話的。”
“請四叔放心,我一定會嚴格約束自己。對了,晚上飯局您可不能忘了。”
“知道了,我六點四十會準時過去。早飯吃了沒有,一起吃吧。”
錢友傑陪四叔吃完早餐才離開,此時他心情非常愉快。四叔的警示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四叔說都是官腔。對於自己四叔還是很溺愛,這幾年可沒給自己少辦事。
剛到門口,正好遇到錢守軍秘書陳大軍。
“錢少,今天過來這麼早?”
陳大軍今年三十八歲,他是錢守軍從京城帶過來的,已經跟他好幾年,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所以這次調任冷海也把他一同帶過來。
他和錢友傑也認識好幾年,彼此非常熟悉,絕對是自己人。
“陳秘書,我過來陪四叔吃早飯,你早飯吃了沒有?”
“吃了,錢少,你不再坐一會?”
“不了,四叔一會得上班,這兩天有時間一起吃頓飯。”
“錢少,只要你請客,我隨時有時間。”
“好,今天晚上我得陪四叔參加一應酬,明天晚上沒事一起吃個飯。”
“行,明晚我什麼事都不安排,好好陪你吃頓飯。”
陳大軍知道錢友傑在錢守軍心中地位,所以平時他都極力討好錢友傑。雖然自己是錢守軍秘書,而且絕對是心腹,但他非常懼怕錢守軍,有些話根本不敢跟他當面說,有時甚至都讓錢友傑幫忙傳話。
來到冷海這段時間,他心中有些想法,自己今年已經三十八歲,還是個處級幹部。雖然貴為市委書記秘書,但自己手中其實並沒什麼權力。
眼見自己都快四十,如果一直做秘書,自己這輩子也就沒啥升頭,政治生涯別想有太高成就。
他現在有個想法,想到縣區去做一把手,但他根本不敢跟錢守軍表述,生怕錢守軍對他這想法有情緒。
晚上六點半不到,松島芳子和陳雨涵便來到酒店包廂,她倆剛到不久,錢友傑也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