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風晚上和吳雲天還有楊玉林在一起吃飯,只有他們三人,因為他們三個要聊點私事。
“張平都交代完了嗎?”楚隨風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他既然已經說這麼多,應該也差不多了。”
“有沒有把錢守軍供出來?”
“沒有,看來他和錢守軍之間,應該沒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吳雲天搖搖頭道。
“呵呵。這倒奇怪了,錢友傑在冷海上躥下跳,拿那麼多市政工程,錢守軍居然沒打一次招呼?”楚隨風始終不太相信。
“張平倒是把錢友傑給供出來了,他收過錢友傑一百萬現金支票。菸酒和購物卡之類也有不少,並且還多次給他提供過異性服務。但他說錢守軍從來都沒給他打過任何招呼,這都是他和錢友傑之間私自行為。”吳雲天接著解釋道。
“隨風,雲天,這說明錢守軍很狡猾。錢友傑肯定打著錢守軍旗號,但錢守軍並沒跟張平交代過任何具體事情,他倆之間只是說是很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嗯。老么這話有道理,錢守軍一定是默許的。老城拆遷改造工程,國際會展中心,這些大專案錢友傑從中獲利肯定少不了。”楚隨風認可楊玉林的推斷。
“是啊,這樣一來,就抓不到錢守軍任何把柄,拿他也就沒任何辦法。”吳雲天感到很可惜,這麼好一次機會,居然沒能把錢守軍拉下馬。
不是他小肚雞腸,也不是他睚眥必報,是這件事本就有很多疑點和疑團,這種結果很難讓人信服。
但法律講的是證據,拿不出證據任何猜測都枉然。再說又不能去誘供張平,否則張平以後也會翻供。
“大美集團有沒有給張平送過禮?”楚隨風接著問道。
“這個還真專門審了,張平說沒有。只是偶爾請他吃吃喝喝,平時給拿點菸酒和禮品,但數額都不大,可以直接忽視掉。”
“這個松島芳子看來還真不簡單,我還真低估她了。”楚隨風苦笑道。
“隨風,雖然這次沒能把錢守軍牽扯進來,但張平出事對他還是有一定影響。加上錢友傑行賄張平,社會對他風評肯定好不了。”
“雲天說的有道理,影響多少會有些,他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畢竟人言可畏。”楊玉林贊同吳雲天這觀點。
“雲天,跟紀委那邊說一下,錢友傑必須問責,得把這種禍害從冷海趕走。”
“放心吧,這個案子是市委督辦的大案,這次只要被牽涉進來的人,一個都跑不掉。錢友傑肯定會被傳喚,他想全身而退肯定不可能,即便最終不會判刑,他也會進入冷海黑名單。”吳雲天笑道。
“冷海黑名單,什麼意思?”
“我們剛開完會,市委和市政府啟動一機制。是凡對冷海發展起到副作用的企業和個人,都將被冷海市委和市政府拉進黑名單。黑名單裡的企業和個人,冷海不歡迎他們,以後別想在冷海投資,興業……”
聽完吳雲天解釋,楚隨風哈哈一笑道:“這個辦法還真不錯,讓那些不守規矩的人,以後別想在冷海再賺一分錢。”
“是的,從今天起正式開始實施,大資料庫以後也都能查到。”
三人隨後對冷海接下來的工作又進行一番探討,楚隨風把自己一些想法和建議,全都告訴他倆。
因為都是自己人,說話無拘無束,想什麼就說什麼。
“隨風,你不從政是國家一種損失。你的一些想法和建議,非常符合當前冷海現狀。如果你做冷海市委書記,冷海可能會發展更好。”楊玉林邊說邊對他豎大拇指。
“滾,我發覺你就是個馬屁精,你現在拍馬屁水平已經達到爐火純青地步。”楚隨風給楊玉林一個大大白眼。
“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