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和弘文館,
哪個才是儒家正統?
在百戶所善意的提醒下,
國子監的監生群情激奮,
弘文館的學子們義憤填膺。
弘文館的先生多為孔家子弟,他們自稱是儒學正宗。
國子監的監生根正苗紅,多為官宦子弟和王侯子女。
無法反駁反駁弘文館,就開始人身攻擊,說什麼世修降表。
雙方勢同水火,吵得不可開交,為此還大打出手。
眼瞅著比試的時間到了,雙方人馬也是齊聚藍田書院,摩拳擦掌的就要給對方一點兒顏色看看。
青衣賭坊的檔口,也在這一刻停止押注,賭狗們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書院。
除了姚簡做主裁判以外,還有多位知名大儒。
弘文館一方,以博士劉子揚為首,共計六人。
國子監這邊只有徐元直和李北玄二人。
如此羞辱,這讓弘文館的師生險些氣炸肺。
“就一個監生出戰,這他媽是瞧不起誰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監生長得三頭六臂。”
“一群父輩庇佑的紈絝罷了,沒幾個有真本事的。”
“既然如此,就由我趙元慧出戰第一場,拿下首勝。”
學子們雙目噴火,恨不得把李北玄生吞活剝。
“此子名叫趙元慧,擅長邊塞詩。他爹是御史趙泰,也是你爹的政敵之一。老夫在你身上押了五百兩銀子,你要是輸了……”徐元直掏出一張寫好的欠條,煽風點火道,“輸了,就把這欠條簽了。”
“你押了五百兩,憑啥我要欠你兩萬五千兩?”李北玄額頭上青煙亂竄,咬牙切齒地就想讓五大善人把徐元直杖斃在百戶所。
“賠率漲到了一賠五十,你不該欠我這麼多嗎?”徐元直滿眼無辜,像極了老年時代的傻白甜。
呔!
李北玄正要說什麼,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身為儒生,吟詩作對自當信手拈來。”趙元慧伸手一指李北玄,“第一場比試邊塞詩,你可敢應戰?”
“瞧見了吧?弘文館的學子向來無恥。”徐元直眼生鄙夷,“國子監師生,相對要臉一些。老夫時常教育學生們,都他孃的是勳貴子弟,面對弘文館能動手儘量別吵吵。”
“確實挺無恥的,剛開始就想用他最擅長的打敗我,但他想錯了,律詩我是無敵的。”
李北玄面帶驚訝,嚴重懷疑趙元慧就是國子監安插的臥底,邊塞詩這東西那不是隨口就能背出來?
趙元慧在當選比賽選手的時候,就做了好幾首備用詩詞,哪怕是李北玄不同意,他也有其他的備選題材,給予李北玄當頭一棒。
李北玄聳聳肩,“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用最擅長的打敗你好了。”
話落,弘文館眾人心頭大喜,這小子掉進趙元慧的陷阱了。
整個京兆府的學子、監生、童生、貢生裡,能把邊塞詩玩到極致的唯有趙元慧一人。
那些賭狗們聽聞也是喜上眉梢,國子監太過自大,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劍頭利如芒,恆持照眼光。男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嘗。”
很快,趙元慧就唸完了一首詩,傲嬌的環視全場。
在場的弘文館學子爆發出一陣喝彩。
“好,不愧是弘文館的大才子,一出手就非同凡響。”
“一首詩說我的是熱血澎湃,恨不得立刻棄文從武保家衛國。”
“這首詩無論是情緒還是辭藻,都是上上之品。”
“連裁判們都稱讚有加,看你們國子監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國子監還不乖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