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精氣神。
字,也有神韻、筋骨和相貌。
當宣紙落下的瞬間,在場的名儒文士無不讚嘆李北玄寫了一首上等好字。
字裡行間,沒有任何與年齡相仿的未脫稚氣。
反而是充斥著灑脫豪邁的英雄氣概。
無論是筆法和筆畫,都帶有一股子和諧自然,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質感。
他才十六七歲,這一手字就足以開宗立派。
能在書法上有這麼高的造詣,詩詞歌賦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就是想多掙點錢還債嗎,礙著你賀蘭齊和洞庭三賢什麼事了?
李北玄這樣的天才少年,又何須去抄盧子健?
媽的!
欺負老子女婿,明天就找人彈劾你們!
你們門閥世族是學閥,老子就不是學閥了?
從現在開始,我老姚啥也不幹,就和你們門閥氏族槓上了!
自古書法見人心。
名儒文士們現在對李北玄徹底敬佩起來。
“李北玄,中原詩書雙絕的稱號非你莫屬。”
“請原諒我等對你的質疑,你就是我中原獨一無二的詩仙!”
“今日,梁某感觸頗多,所學頗多,半師之禮你受之無愧!”
一名楚國的文士,對著李北玄深深一躬身,行了師生禮。
隨後,魏楚兩國的文士紛紛對李北玄行了師生禮,開始吹捧起李北玄。
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小刺刺不斷攮在賀蘭齊四人身上。
四人額頭上冷汗如雨,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
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次李北玄贏了。
迎接他們的,將是武楚魏三國文士集體的口誅筆伐。
這個世界,已無他們容身之地。
“我,我,我……”
“我們沒想汙衊李北玄。”
馬走日怒視賀蘭齊,徹底攤牌,“是賀蘭齊說,只要我們告李北玄抄襲,武朝的太子殿下就會……”
啪!
熊站帶人上前,對著馬走日三人就是一頓大嘴巴。
眨眼間,三人就已經是口吐鮮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孽畜,竟敢侮蔑我朝儲君?”
熊戰厲聲呵斥,“賀蘭佳犯罪在先,賀蘭齊報復在後,你們三人身為知名大儒,竟然助紂為虐……來人,把他們綁了,帶回錦衣衛嚴加審訊!”
錦衣衛取下腰間的牛筋繩,瞬間把洞庭三賢和賀蘭齊捆得結結實實。
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去了百戶所的大牢。
“諸位。”
“你們見證了一位天才的誕生,結果也是一目瞭然。”
姚簡緩緩來到舞臺中間,聲如洪鐘響徹整個大觀園,“現在,我宣佈李北玄不存在抄襲行為,他是清白的,他的才華足以和子健先生並行。雙方的賭約已經生效,就從此刻開始履行賭約吧。”
馬翼德聽聞,帶著八十錦衣衛,輕車快馬趕往京城,第一時間控制了萬源號和主要管理人員。
洞庭三賢就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你們武朝的太子搞事情,憑什麼讓我們背鍋?
說好的,太子殿下說李北玄有罪,李北玄就是有罪呢?
你們的未來儲君,辦起事情來都這麼不仗義嗎?
“俺老朱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朋友少。”
“但幸好還有李道正、馬賓王這倆至交。”
“老段,你看看人家黃世翰,多他孃的會站隊!”
“弘農黃家,未來要是一飛沖天,你說你眼氣不?”
朱知節調侃地看著魏國公段輔,“當年,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