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什麼叫警車也馬上到？？”
“我們基地有誰犯法了嗎？？？”
實在不怪江難懵圈，誰家好人睡覺的時候還帶腦子，他迷迷糊糊聽見遲嶼聲音的時候，就光顧著聽遲嶼聲音去了，哪還有什麼心思聽內容。
遲嶼倒也不驚訝。
更沒有生氣。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找你的。”
江難猛地睜開眼，鯉魚打挺地從床上躍起來，“我犯法了？我睡覺的時候夢遊殺人了？？！”
遲嶼沉默一瞬。
江難的聲音逐漸拔高。
“我殺誰了？不是基地的安全系統這麼垃圾嗎？能讓我晚上夢遊出去？”
“還是說我殺了基地裡的誰？不至於啊，周其都走了我還能殺誰，再說我都殺了人為什麼基地還這麼安靜？不應該早就亂成一團了？”
江難的聲音越來越急。
遲嶼停下車，正想安撫他的情緒，電話那邊卻傳來砰地一聲響，像是門從外面被踹開砸在牆上的聲響。
很快遲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因為李韻然的聲音緊跟在
砸門聲後。
“江難你幹什麼了！”
“警察都上門來找你了！”
俗話說行得正坐得直，江難自問他不是什麼反派，也沒有殘暴基因，儘管嘴巴毒了點，但他從來不做那種犯法的事。
他本來心裡還有點譜，可李韻然急切的話語再加上遲嶼的沉默，多多少少讓他有點心裡發慌。
“遲嶼……”
“警察來找你是因為你alpha的身份被曝光，什麼都別說，我馬上到，謝意和律師也馬上到。”
“別怕。”
“你不會有事的。”
江難沒能聽到遲嶼的話，他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掛，更別說洗臉刷牙，直接就跟著李韻然去了會客廳。
兩個警察看見他，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江難是吧？”
江難頂著一頭鳥窩，平常總是意氣風發的臉，這會兒倒是顯得平靜，平靜裡還帶了幾分忐忑。
“我是江難。”
“那個……我是犯了什麼事嗎？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本來挺嚴肅的事，可從江難嘴裡說出來，莫名就帶了喜感，再加上他表情實在小心翼翼，著實惹人憐愛。
警察本來也不是暴力執法。
再加上江難那副模樣看起來，實在不像alpha，更不像beta，反而像個十成十的oga。
大家從小學到的知識，那就是oga非常柔弱，磕著碰著都會對他們造成比較大的傷害，尤其是警察這種充滿正義性的職業，下意識就對江難輕了聲音。
“你先不要緊張。”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舉報你是alpha，說你故意隱瞞性別，再加上你是公眾人物，這件事在網路上引起了巨大影響，你得跟我們回警局調查。”
江難一聽瞬間就明白了。
他沒跟人結什麼死仇，他是嘴毒，直播間的黑子們經常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周其跟他的仇算大。
但周其不知道他是alpha，他的確被周其的資訊素刺激到過，可他已經學會了怎麼控制自己的資訊素，不是遲嶼的話，他基本不會資訊素外洩。
知道他是alpha的人。
他知道就只有三個。
一是遲嶼，遲嶼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然後就是謝意，謝意是第一個確認他是alpha的人，他要說早就說了，不會還要他配合去做研究。
最後一個……
是李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