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忘記時常需要跪拜這件事。
被人這一喝,才想起來。
抬眼看了一眼雲畫,雲畫目光淡然,似乎在看著她,又似乎在看著別處。
聽到歐陽長老的那一聲喝,他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卻並沒有說什麼。
孟雲遠拼命給她使眼色,讓她快快跪倒。
齊洛兒無奈,只得跪拜下去。
“罪徒齊洛兒,你可知所犯何罪?”
歐陽長老大聲問了一句。
齊洛兒嘴角一牽,淡淡地道:“知道,私放魔教教主月無殤,讓紫雲門損失慘重。”
“哼,知道便好,你還忘記了一條,私通魔教妖人,和魔教頭子月無殤有染。意圖顛覆紫雲門……”
歐陽長老又加了一條。
齊洛兒一愣,猛地抬起頭,不卑不亢地道:“我和月無殤是在白雲山認識的,而我們之所以會認識,我想諸位也清楚明白的很,不需要我再進一步說明。後來我被他擄去也不是我自願的,一切的前因後果都清楚明白的很。這私通二字從何說起?這有染二字又有何憑證?”
“大膽齊洛兒,你還要狡辯!你和魔教頭子月無殤在千機洞私會,不是私通又是什麼?!如非有染,你怎麼會拼命救他?!”
留你一縷魂3
“私會?我被關在千機洞,是月無殤自己來看我,並不是我勾他來的!我之所以救他,就是因為我瞧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既然是仙門眾人,理應做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無愧於心才是。可是你們利用月無殤對我的信任,騙他喝下‘神仙一日醉’,然後趁他酒醉時來捉拿他,捉住後,又用消靈鎖對他百般折磨,這麼做,又和魔教有什麼區別?”齊洛兒一向口才不錯,現在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乾脆說出了堵在胸口的一番話。
“啪!”
歐陽長老一拍桌案:“滿口胡言!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怎麼對待他們也不為過!再說那神仙一日醉是他自己喝下他。沒有人逼他喝!”
“哈哈哈哈!”
齊洛兒冷笑:“你這話騙鬼啊?這神仙一日醉的事,本來就是你們做的一個局,騙我這個呆子向裡跳而已!這神仙一日醉,普通人喝三杯就會醉的東倒西歪,我在千機洞的時候,還沒有得到仙骨,每日喝一杯便不勝酒力,可你們卻給我送來了兩壇!又是什麼原因?”
她忽然轉頭看向李漁:“李師兄,我一向信任你,尊敬你,可是沒想到你也會騙我!你敢說你給我送酒不是有人授意的?”
李漁臉微微一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送酒的事確實是凌虛子授意的,可是他總不能把仙尊供出來吧?
看了一眼齊洛兒,目光中有些歉然,卻也有些佩服。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快就把裡面的關竅想通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雲畫微微皺了皺眉,看了凌虛子一眼。
凌虛子蒼白的臉有些泛紅,冷哼一聲道:“確實是本座授意的。那又怎麼樣?所謂兵不厭詐,兩國相爭,本來就無所不用其極,是月無殤自己蠢,又有什麼辦法?”
“那麼——用消靈鎖也是師兄授意的?”
雲畫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
凌虛子一窒,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
留你一縷魂4
雲畫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齊洛兒。
他目光如冰如水,看的齊洛兒心中一跳,低下了頭。
“齊洛兒。”
雲畫緩步走到齊洛兒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弟子在。”
齊洛兒低應了一聲,師父很少這麼連名帶姓地呼喚她,這一次,他一定很生氣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