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出口,碧苑大吃一驚,脫口叫道:“雲姑娘,你這樣少主知道了是不會答應的。”
到手的媳婦飛走了
雲蕾慘然一笑:“不如此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法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去……”
碧苑心下也自慘然,她瞪著花抱月恨恨地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我真是白認得你了!原來你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花抱月心願達成,臉上卻殊無半點笑意,他盯著雲蕾盯了半晌,眉頭越皺越緊:“不對頭!絕對不對頭!”
碧苑怒道:“她已經答應嫁給你了,還有什麼不對頭的?”
花抱月圍著雲蕾轉了兩圈,一雙眼睛將雲蕾上下不住打量,彷彿雲蕾身上忽然長出一朵花來。
雲蕾此時已心灰如死,萬事不放心上。
她唇角微含冷笑,閉了眼睛,滿臉的決絕。
花抱月忽然長嘆了一口氣道“|小丫頭,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了!”
雲蕾吃了一驚,不覺睜開眼睛:“什麼?”
花抱月緊盯著雲蕾的眼睛:“你雖然答應嫁給我,但是你心裡卻是打定了主意,我只要將張丹楓醫好,你便就在婚禮上自殺,我說的對不對?”
雲蕾身子一顫,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她忙掩住嘴巴,卻在無形中承認了花抱月的猜測。
碧苑呆了一呆,恍然明白雲蕾何以答應的如此爽快。
她又是感動又是憤怒,她瞪視著花抱月,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當真把她逼死你才甘心?”
花抱月卻像個瀉了氣的皮球,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她不用嫁給我了,我為你這寶貝少主治療便是。”
“啊?當真?你肯放過雲姑娘了?”碧苑似乎也沒料到他會忽然轉過性來,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花抱月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不然又能怎樣?我又沒有病,幹嘛非要娶個死老婆?!你以為我當真娶不上老婆了?”
雲蕾宛如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木頭,顫聲道:“你……你一定會把他治好的,對不對?”
花抱月冷冷地道:“到手的媳婦飛走了,難道我還要再砸了我抱月山莊的招牌?”
你不會煮了他吧
望了雲蕾一眼,忽然一個箭步躥過來,一把抓住了雲蕾的右手。
雲蕾大吃一驚:“你做什麼?”
正要用力掙脫,花抱月喝道:“別動!我為你接骨。”
雲蕾這才想起自己的右臂骨頭已經斷了,這一想起不要緊,整個右臂登時椎心刺骨的疼起來。
她一咬牙,倔強地道:“我不要緊,你……你先救他。”
花抱月瞪她一眼:“住口!再羅嗦我誰也不管了,一起打出去!”
雲蕾惟恐他又改變了主意,果然一聲兒也不敢再出,乖乖地讓他為自己正骨。
花抱月口氣雖然兇狠,手法卻異常輕柔,迅捷。
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為雲蕾正好了骨,又在她的斷骨處敷了一層綠油油的藥膏。
這藥膏香味奇異,一抹上去,雲蕾頓覺一陣清涼,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他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象牙似的木版,一卷細白紗布,將雲蕾的斷臂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直到包的像個粽子,方才住手。
等他包紮停當,雲蕾忙縮回了右臂:“這總好了罷?你快救他吧。”
花抱月白了她一眼:“慌什麼?他死不了!”
轉頭對碧苑道:“這小丫頭的斷臂三天不能活動,三天後我保她和沒斷過一樣!好了,你帶她去歇息吧。我要為你們的寶貝少主療傷啦!”
碧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