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慘烈的場景雲蕾生平還是第一次看見,心驚肉跳之餘,心頭一陣煩惡,險些就吐出來。她面色蒼白如紙,腿一軟,險些坐倒。
那風天祭大祭師卻早跳了起來,跑到他的身邊,雙手翻飛如電,將他全身大穴盡都封住,然後自懷中摸出一種不知名的藥膏,抹在他的傷口處。然而他身上的創口實在是太大,藥膏剛一抹上去,立刻就被鮮血沖走。止也止不住。
風天祭嘆了口氣,望著風無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已無能為力了。
那人本來面孔黧黑,此刻卻蒼白的如同遊魂,他伏在地上,連連喘息,尚算完好的右手拼命向外狂指:“他們,他們殺—殺過來—來了!就在,在……”他嘴拼命翕張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神志陡然渙散,喉嚨裡咕嚕了一聲,頭一歪,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人顯然是女媧部落比較重要的人物,女媧族人人人面上現出無限悲憤之色,鳳無涯不顧血汙,親手將那死者大睜的眼睛合上,他面沉似水道:“看來他們到底是殺到這裡來了!走,我們去看看!有我風無涯在一天,絕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也就在同時,一陣陣喊殺聲如同平地起來的驚雷,在竹樓外炸響起來,吵的人耳中嗡嗡做響,紅壺仙面色微微一變!聽這喊殺聲,來犯之敵最起碼已經一萬以上!
紅豔的小嘴 ;(12)
這時好多女媧族人也紛紛自走廊裡的小屋裡跑了出來,人人面上都有驚恐之色,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塌天禍事。
風無涯衝著身旁的一個長老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來安撫這些族人。他則帶著風天祭還有另一位長老向竹樓外疾行而去。雲蕾紅壺仙自然也跟了出來。就連那一向冷漠的夕迦法師也跟在了後面。
幾個人來到竹樓外的臺階上,雲蕾環目一掃,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人!四周的河岸上,岸邊的密林中,草叢中,密密麻麻全部是黑壓壓的不停湧動的人潮!幾乎是無邊無沿!
“難道。南疆所有的部族都到了麼?”南疆地廣人稀,各部族全算起來,也不超過三萬。如今看這陣勢,怕不已經全部到齊?
各部族本來是分散而居,由於道路遙遠,互相之間幾乎是不通音信,如今,不知是受什麼神秘力量操縱,居然在一夕之間全部集合在一起,彷彿是在地下冒出一樣,將這女媧村寨團團圍住。喊殺聲幾乎震破了雲天,當中更夾雜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聲音,這聲音低沉嘶啞,一時竟聽不清是什麼生物發出來的,像群鬼夜哭,又像是老虎,獅子,大象,黑熊等等諸般大型猛獸的低吼深咆,讓人一聽之下,牙酸齒冷,頭腦中嗡嗡做響,恨不得撞上幾下,才得痛快。
已有數名女媧族人在這麼做了,他們已在竹牆上撞的頭破血流,卻生像是不知道疼痛,直瞪著眼睛撞牆不止。
風天祭猛地踏前一步,竹蛇杖一擺,凌空似乎畫了一道繁複的符字,猛地大喝一聲:“呔!”聲音異常響亮,帶了一種奇異的嗡嗡之聲,登時將那想讓人撞牆的嘶吼之聲壓了下去。
那些正在撞牆的族人身子一抖,彷彿是在噩夢中驚醒,不覺停止了動作。茫然地望著他們的大祭司,似乎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無涯輕輕嘆了口氣,閉目默唸咒語,他脖子上,手腕上的白蛇忽然一彈,全部飛到了空中,蛇身扭動,在空中飛舞,一起一伏,彷彿是在膜拜,一團白光自蛇身上慢慢暈出,隨著白蛇的扭動膜拜,那團白光也越來越大,彷彿是一個大大的太陽,迅疾無比地飛到了高空,不停飛速旋轉,風無涯一聲大喝,那團白光猛然在空中炸開,化為七彩顏色在周圍隕落。
似乎是有什麼遠古禁制被開啟,河水驀然翻湧起來,壁立成一道高約十丈的水牆,將那無數攻來之人隔絕在水牆之外。那喊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