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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長軍分明看到戴成保家中的床墊被劃破了,客廳裡的沙發連海綿都給掏了出來。房間也非常亂,櫃子裡的東西全部被翻了出來。但是,臥室、書房已經明顯被整理過了。羅長軍問金愛香為什麼要破壞犯罪現場時,金愛香說反正家裡也沒掉什麼東西,就不想麻煩公安同志了。羅長軍也無可奈何,就算知道金愛香說謊,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本來,這個案子既然受害者家都不配合,他也不想去管。但是昨天,縣裡的領導家裡又發生了案件,水利局局長楊衛東家裡又失竊了。這一回,楊衛東老婆餘蘭被小偷打昏了。被聞聲趕到的鄰居直接送到了醫院。這不是一般的案件了。
這一次的案子讓新田縣公安局非常地被動。兩個縣局級幹部家裡失竊,現在還出了家人被竊賊打昏的情況。餘蘭情況嚴重,一直昏迷不醒。縣裡要求縣局三天內破案。因為兩個縣局級幹部家裡相繼出事,已經讓縣裡的各位領導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自家成為下一個遭殃的目標。
楊衛東家的犯罪現場被完好地保護了下來。現在已經被縣局封鎖了現場。但是羅長軍現場勘察發現,犯罪分子有著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縣公安局的警犬已經到過現場,卻同樣一籌莫展。這個案子的偵破一下子陷入了困境。眼看著縣裡規定的破案限期越來越近,羅長軍也有些擔心起來。他這個刑偵隊長是因為破了大案才得到的。現在如果不能夠在期限內破案,只怕又會因為案子而丟掉。
羅長軍直接開車去了縣局,才下車,刑偵隊的幹警朱七友連忙走了過來,“楊隊,你去哪裡了啊?徐局召開專案會議了。就差你沒到了。情況不妙。”
“我出去有點事情。”羅長軍下了車,讓張叫花也下車,“小朱,你帶這個小朋友去刑偵隊。”
“哎。小朋友,你跟我過來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朱七友問道。
“張教化。”張叫花說道。
“叫花,嘿嘿,你這名字……”朱七友聽了張叫花的名字,忍不住撲哧一笑。
“那你還叫小豬呢。你的姓也姓得不好。”張叫花最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這次還擊也真是犀利,讓朱七友立即愕然。
羅長軍連忙去了縣局的會議室,才到門口,就已經聽到徐銀山的聲音了。
“連續兩起針對我縣縣級領導的竊案,這絕不是一般的性質,這絕對是有預謀的犯罪。縣裡給了我們三天的期限,現在時間過去了一半多了,我們連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竟然還有人有心思去辦私事。這是嚴重的瀆職行為!必須進行嚴肅追究……”
雖然聽到了明顯針對自己的話語,羅長軍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辦公室。
“徐局。”羅長軍走進會議室,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卻沒有坐下去。
“羅長軍,你來得正好。你來跟大家說一說,竊案偵破得怎麼樣了?”徐銀山嚴厲地看著羅長軍。
“目前還沒有線索,由於竊賊反偵察能力非常強,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警犬也沒有任何發現。加上當天為了救治餘夫人,現場群眾太多,對警犬造成了干擾。而戴局長家的犯罪現場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遭到了人為破壞,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們沿著兩個案發現場周邊調查,也沒能夠找到目擊者,沒有人曾經發現過可疑人員。”羅長軍沒有辦法,只能照實說。
“既然案子沒有任何進展,那你告訴我,你今天下午去哪裡了?”徐銀山猛地一拍桌子,說話聲振聾發聵。
羅長軍知道徐銀山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