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張叫花招呼,鑽山豹、肥貓、胖猴飛快地站了起來。
張觀雨也醒了過來,不過他依然很疲憊,連忙走到張叫花面前,“這位道友,且留步。”
張叫花卻如同沒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張觀雨飛快地追上去,想伸手去將張叫花拉住,鑽山豹猛地撲過來,直接咬向張觀雨的手。要不是張觀雨縮得快,他的手上就得多幾個清晰的狗牙印。如果鑽山豹全力攻擊,說不定能夠把張觀雨的手直接給廢掉。
張觀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三隻靈獸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性,沒想到發起飆來,竟然如此兇殘。
“汪汪,汪汪。”鑽山豹擋在張叫花身後,戒備地看著張觀雨。
“我沒有惡意,我沒有惡意。”張觀雨連忙說道。
張觀雨真的沒有惡意,但是鑽山豹、肥貓、胖猴此時都戒備地看著張觀雨,只要張觀雨有異常的舉動,會立即發起攻擊。
“我只是想跟他說句話。我的道觀就在不遠的山上,你們可以先到我道觀裡待上一段時間。這位道友的衣服已經太小了,趁著在我的道觀歇腳的時間,我可以聯絡山外的人家幫道友準備一身合身的衣服。”張觀雨連忙解釋道。
張叫花停了下來,看著張觀雨,雖然只是一道殘存的意識,也還是有一定的自主性的,尤其是經過了大半年的適應之後,這一道意識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所以,他剛才聽懂了張觀雨的話。
“我是說可以到我道觀裡去修整一下,你也可以換一身合身的衣服。”張觀雨說道。
張叫花點點頭。
“我的道觀在這邊。”張觀雨連忙帶路。
張觀雨所說的道觀,其實也是他的住處,簡陋得不得了,當年破四舊的時候,正一道傳承下來的道觀被毀掉了,張觀雨只是偷偷地從道觀裡將祖師像給偷了出來。其餘的,他便無能為力了。出來的時候,還打傷了一個造反派頭頭,被那個混蛋帶著民兵連追了幾座大山,才險險地逃脫一條性命,後來再也不敢回家了。
這裡所謂的道觀,便是他靠著自己的一雙手一個木頭一個木頭建起來的。能夠屹立幾十年不倒,也算是一個奇蹟。這可是張觀雨獨自一個人搭建起來的啊。
張叫花進入到張觀雨的道觀裡,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讓張觀雨有些無地自容。
“咳咳,這房子是我一個人搭建起來的。當時出來得比較匆忙,只來得及將祖師像搬了出來,其餘的都被破壞了。我躲在這深山裡,能夠有個避雨的地方就已經知足了。”張觀雨將張叫花那一絲不屑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張叫花那一絲不屑的神色很是怪異,張叫花此時並沒有恢復對身體的控制,那一絲神色並不是張叫花自己的本意,而是那一縷殘存的神唸的自主意識已經越來越強了。這對張叫花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可能會在自己醒來之前的時間裡霸佔了張叫花的身體。這對於張叫花將是一場災難。
不過張叫花自己的神識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它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汲取識海中的一切養分。它也在變得強大,
張觀海給張叫花泡了一杯茶,然後就去準備午餐的食物。房子不遠處有一塊好不容易才修建起來的菜地,裡面種植了一些蔬菜。
“真人在麼?”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張觀雨立即走了出去,看著來人笑道,“我剛才聽到有喜鵲叫,就知道是今天有貴客來。”
來人便是暮雲村的採藥人劉兆東,“真人今天有客人啊?那我還是改天再來拜訪了。”
“無妨無妨。”張觀雨說道。
“道長,這一次下了雨,道路泥濘,寸步難行,大米得晚上幾天才能夠送到。”劉兆東說道。
“無妨無妨。我這裡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