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臉皮頓時繃緊,用張三的心態思考問題,很快能想到其中用意,連忙拒絕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哎呀我不想麻煩學長……”
一番極限拉扯不成,鍾炳嘉只好放棄。
之前,他仔細地打探過江危的為人,知道這位學妹鈍感力極強——也就是傳說中的油鹽不進,純純傻白甜一個,便也沒再強求。
獨自開著那輛嶄新的SUV離開,實際上卻是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連人帶車躲進空間裡。
可他再故地重遊,卻找不到江危和莫彤的影子。
“該死!!!”鍾炳嘉利用空間在周邊亂轉了一圈又一圈。尋人不得,最後只能發出一聲無能狂怒。
……
晚上,祝槿回來,帶回一個內部訊息。
榆市的某個鋼鐵廠原本正在組織復工復產,沒想到卻被盜了。廠內一洗而空,一片鐵疙瘩都不剩。
事發時間就在兩小時前。
“和倉庫那位,作案手法一致。”薛素問道。
她們至今都沒找到那晚的襲擊者,這個大雷埋在暗處,搞得她們出個門都戰戰兢兢。
祝槿:“警署和部隊都出動了,許顧問正組織人手,為這個人做心理畫像。”餘下的事,就要看敵我雙方博弈了。
遠的她們顧不上,只能心驚膽戰地看戲。
今天莫彤也在,和江危並排坐在沙發上,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起商討對策。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把羽翼未豐的敵人扼殺在搖籃裡。
“鍾炳嘉?”陸佐伊也是榆市理工大的,但卻聽過這個名字,“他在我的朋友圈子裡,名聲不太好哦。”
“具體怎麼不好?”江危自己都沒聽說過。
陸佐伊交際圈十分廣泛,圈子裡什麼人都有,裡面有些厲害角色,堪稱黑白灰三道通吃。
所以她的情報很靈通,時常有些捕風捉影的小道訊息能和小夥伴分享。
“他還沒畢業時,便專注於搭建所謂的‘人脈’,學業上也名列前茅。看似正直,實則十分圓滑,深得某些教授的喜愛。”
陸佐伊在“某些”兩個字上咬著重音。
“不會是那些牽涉實驗事故的教授吧?”祝槿想起來了,幾年前,學校實驗室暴雷,被實驗事故波及的學生高達數十個。
如今死傷過半,沒死的都在IcU裡躺著吊命,家屬心裡恨不得把涉事教授的祖墳都刨出來,骨灰丟雀兒江裡揚了。
有些人聖賢書讀著讀著就忘了人性,利用自身的地位和權利侵佔他人利益,全然不顧他人死活。
陸佐伊點頭,“就是那夥人,估計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他們貪了公款,把學生做實驗用的昂貴材料偷偷換掉,有學生髮現了,聯名寫信檢舉揭發,卻被他們壓下來。
男人三鐵,鍾炳嘉當時冒險求富貴,一樣套路用得純熟,捨身獻色,靠賣溝子打入內部,逐一瓦解了對方的心防,徹底融入後為那些人充當白手套。
贓款分到了不少。陸佐伊用手比了個數字。
江危大驚:“當時他才大二吧!”什麼人啊這是!好歹毒的心計!他的外在形象可一直是品學兼優的有為青年,誰知手裡卻這麼髒。
莫彤按下心臟不安的跳動,砰砰砰的聲音確認著她的直覺是對的,“現在知道了,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那明天怎麼對付?”
江危已經把對方當做定金支付的藥品收進空間,漲了一點點繁榮度。
一不做二不休,“要不再夜襲一次?”
她們有經驗。
祝槿搖頭,“我們沒對方老巢的地址呀!只能從長計議。”對方透給她們的這個別墅地址估計只是小據點,要想端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