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哪位?”
“我姓梁,是公司的職員,送檔案過來給總裁。”
“請進來。”咔一聲,雕花大門邊的一扇小門應聲而開。
梁妍雪推開門走進去,沿著一塊塊水泥石磚排列而成的小路,走到了白色別墅前,見到一個約莫五十開來的中年婦女等在門口。
“你跟我進來吧!”這名中年婦女是唐家的管家,領著她來到了總裁的房間外,敲了敲門。“老爺,人來了。”
“叫她進來。”裡面傳來虛弱的聲音。
“老爺請你進去。”
“謝謝你。”梁妍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唐鶴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職員,便問:“怎麼不是沈經理送過來?”
“沈經理一點有個重要的會議,才讓我送過來。”梁妍雪早已耳聞總裁的脾氣壞到了極點,這兩三年因為身體不太好,平時並不常去公司,卻對公司所有的事瞭若指掌。
她大學畢業進到這間公司上班也有一年的時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總裁。其實就算總裁天天到公司上班,憑她小職員的身分,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
“拿過來。”唐鶴聲音雖然虛弱,臉上的嚴厲卻絲毫不減半分。
梁妍雪將裝在資料袋裡的檔案交給他,等著他看完,批示之後再拿回公司。
她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卻感到天旋地轉,突然——
砰!一聲巨響,讓專心批閱著檔案的唐鶴皺起了眉頭,“你搞什——”正想破口大罵時,卻看見原本該站著的人,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板上。
在外面的管家也聽見了這聲巨響,趕緊進來瞧瞧。
“劉嫂,你快看看她是怎麼回事?”
劉嫂蹲在梁妍雪的身邊,看著她額頭不斷冒汗,伸手摸看看,卻被她額頭上傳來的熱度嚇得趕緊收回手。
“老爺,她正在發高燒。”
“大熱天的,發高燒?”
“你去叫老劉來抱她去客房,再請王醫生來一趟。”
“是的。”劉嫂趕緊去叫丈夫,再打電話請唐家的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待王醫生來替梁妍雪診斷,替她打了一針之後。劉嫂問——
“王醫生,她不要緊吧!”
“沒關係,我已經替她打了一針,不過她不會那麼快醒來,等她醒來之後,你弄點稀飯給她吃,再讓她把藥吃了。”王醫生交代著。
“我知道了。”
“好了,我去看看唐老。”
王醫生提著醫藥包下樓到樓下唐鶴的房間。
劉嫂也跟著下來,倒了杯果汁,送到老爺的房間給王醫生後,又退了出去。
“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唐鶴一見到這個認識半個世紀的老友,便問。
“沒什麼大礙,只是重感冒而已。”王醫生在沙發上坐下。
“只是感冒就暈倒,她也太嬌弱了!”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苦都吃不得,風一吹就倒,雨一淋就病,哪像他們以前,不管如何地風吹雨打,仍然屹立不搖。
王醫生只是笑了笑,“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暫時還死不了。”唐鶴仍是一貫的不服輸。
“唐權呢?還是不肯回唐氏企業嗎?”王醫生有時還真是挺同情唐鶴,年輕時犯的一個錯誤,卻讓他唯一的兒子一直對他不諒解。
一個人胼手胝足的白手起家,唐氏企業從零到現在成為臺灣前十大的企業,創業的辛酸是無人能知。
創業初期,為了爭取客戶的合約,上酒店是常有的事,也因為如此,便讓他和一名酒家女有了感情,而忘了和他一起吃苦打拚的妻子。
就在唐權十二歲的那一